還是去了集團,我迅速地寫好了一份辭職報告,交給了集團總人事陸妍。
陸妍收到我的辭職報告大吃一驚。她說:“林總,你像我辭職是沒有用的。像你這個級別的,你只能向董事會遞交辭呈,然後需要董事會所有人投票同意。”
我真沒想到辭個職這麼麻煩,陸妍看我去意已決,就告訴我,她可以幫我通知董事會,但由於今天已經是週五,最遲下週一才能召開會議,這還是得在所有大股東都有空的情況下。
我只能拜託拜託她,儘快幫我做這件事。
陸妍表示儘量。
回到家,我就接到了阿青的電話。
電話裡阿青的聲音壓得很低:“姐,我哥醒了。”
我心臟漏跳一拍,語氣卻也儘量平靜:“恭喜。我那邊已經遞交了辭呈,但大概週一才能透過董事會的決議批准。”
阿青嗯了一聲:“我哥還要進行一系列的身體檢查。我也要給他編編這一年來他的事情,我會盡量拖著他的。”
掛了電話,我坐在*上發呆。
燕少這是徹底還陽了麼?
為什麼,我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為什麼,我總覺得我是在做夢,我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我逼迫自己不去想有關他的事,然而他的音容笑貌卻始終在我眼前晃著,揮之不去。我最多能做到的是,不要去悲傷和流淚。
然而間或之間,“燕少已經不記得我了”,“已經不需要我了”,“已經不會再和我在一起了”……這樣的念頭還是會冒出來。
如同揮著匕首的小魔鬼,冷不丁地刺我一下,讓我盡力縫合的傷口再度鮮血淋漓。
我不知道離開集團之後,我該去哪裡,該做什麼事。
磅空說他的族人都不可嫁人娶妻,這麼說,我也應該遁入空門,削髮出家麼?
或許吧,或許離開這紛擾的塵世,我的心就不會再迷茫和痛苦,也不會再有欣喜和期盼,大悲大喜之後,才能大徹大悟。
磅空曾經也有過我這樣的經歷麼?
愛過、痛過,最終失去,然後出家為僧,雲遊四海。
那身大紅的喜服,是他曾經為新人準備的嫁衣麼?然而最終的結局呢?伊人嫁做人婦,空閨添了新燕巢。如同他所言,紅塵中往事盡如絲,皆被年輪碾斷。
我這般胡思亂想著,頭疼欲裂,小甜甜卻和小相公一同來告別了。
小相公告訴我,牙牙的狀況不太好。似乎是在萬魂坑中受傷太重,現如今還奄奄一息,無法復原。再這樣拖下去,恐怕他會徹底魂飛魂滅了的。
所以如今,只有儘快回泰國去,讓符大師兄幫著養養,看能不能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