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的翅膀是否堅硬,該扔出窩時,就會無情的趕出去。
總裁依然是霸道的,生活卻不是小說。
該我去打的怪物,燕少不會給我開掛。
見我一直不說話,還是燕少來打破了這沉默的局面。
燕少說:“林小瑩,不要總想著,你是燕少的奴隸……”
說完這句話,他從我身上翻了下去,轉身背對著我。
我平躺著,看著光滑的天花板。我總覺得燕少的話並沒有說完,於是我靜靜等待。
起碼隔了有五六分鐘,燕少的下半句才姍姍來遲。
燕少的下半句,飄渺得不像是從他那裡傳來的,不真實和輕淡如同夢境。
他說:“……我或許就這樣了,你的路還很長。”
燕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一瞬間就洶湧了。我一下子轉過去,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身子。
我哭得傷心和放肆,我邊哭邊說,不管我的路再長,也不管燕少是怎樣,我都會一直和他一起走下去。
我會努力,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我會做到比別人都高,我會成為那個生存到最後的強者,我不會讓燕少失望的。
燕少聽我抽抽嗒嗒地發著各種誓,他最終只是握住了我的手,輕輕地捏在了手裡。
“林小瑩,記住,你就是你,不為別人活。”過了幾秒,他又補充道,“那個別人,也包括我……”
我被燕少嚇到了。
大概是燕少少有對我認真說話。我覺得他就像是在給我說遺言一樣。好像過了今晚,他就要離開,只剩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軍奮戰。
於是,我哭得更傷心了,簡直是在嚎啕大哭。
不過,等我哭了好幾分鐘之後,燕少的態度,就證明我實在是想多了。
燕少不耐煩地把我的手往後面一扔:“哭鬼啊!你想把我哭成人嗎!”
額,事實證明,我就是賤的。
燕少一恢復尋常的鄙視模式,我立刻就覺得心裡好受了。
於是我又笑了,邊笑邊想偷偷把鼻涕抹燕少的手臂上。結果沒能逃過燕少的火眼金睛,一盒紙巾直接扔我臉上。
經過一番教育與被教育,我和燕少之間的距離似乎又靠近了不少。
我一時嘴鬆,就把秦總邀請我去當他助理的事情給燕少說了,想聽聽燕少的意見。
燕少一聽完,就剛斷地下了結論:“不用考慮,你幹不下總裁助理的工作。”
我有點不服氣,我說,袁思思都能做,為什麼我不能。我今天還去給秦總拿過檔案簽字呢,也沒見多困難。雖然袁思思是名牌大學碩士畢業,專業又比較對口,但是我好歹也是重點一本的理科生,不可能輸給一個文科生吧?
當年我高考的時候,老媽生重病,我醫院考場兩頭跑,不發揮失常才怪呢。
我這麼難得的自信,倒是把燕少都嚇了一跳。他用一種略帶誇張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分明在說,“林小瑩,能低調點不”。
燕少今晚上出奇地有耐心,他給我分析說:“袁思思這個女人,不僅做事雷厲風行,滴水不漏,而且城府和心機也是一流。不要以為秦月天的助理很好當,他是出名的挑剔苛刻。而且他行事風格強硬,做他的助理少不了得罪人。袁思思是少有能在他手裡做兩年,非但沒有被調職或者辭退,反而深得他器重和依賴的。”
我也是嚇一大跳,沒想到燕少居然對錶姐有這麼高的評價。
不過想來也是,表姐上次陷害我的時候,若不是燕少的到來和解救,我非但清白不保,還會落下非法肉身交易的罪。
她可以在我拒絕相親的時候一秒鐘改變策略,也可以在明知道我聽到她背後罵我後,依然當面笑盈盈。
光說這麼兩點,世間就難有人能做到。
真可謂臉皮和心機一樣深厚。
燕少見我沉思狀,微微昂首:“你答應他了?”
我忙搖頭,我說我回避了這個問題,也不知道秦總是不是還會提出來。
燕少臉上就掛了些許譏諷的笑:“秦月天在追求你?”
這話問得我心裡直打鼓,我便不停地搖頭,頭都要搖掉了。
燕少冷笑著:“林小瑩,你大概還沒翻過員工手冊。集團裡是不允許同部門同事或直接上下屬之間談戀愛。”
我一時沒明白燕少為什麼會對我說這種話。
燕少卻沒有時間給我想明白,他直接點醒我道:“秦月天約你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