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日光正盛的白天,我把枕頭抱在了胸前。
因為我覺得冷,徹骨的冷。
燕少說:“所以,我騙不騙秦月天或者趙安蒂,都沒什麼用。那個人早已經在南川等著我了,他只是沒有想到我會在他動手之前,把印章藏起來而已。換句話來說,他就在等我去騙秦月天和趙安蒂。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我究竟去哪裡了。”
我覺得我的牙齒在打顫,我細聲細氣地問:“那德育樓,也是同一回事嗎?”
燕少不回答,只是沉默地與我對視。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肯定……
燕少說:“林小瑩,汪漣冰救了你。不在於他跳下洪水,也不在於他替你擋刀。而在於他在南川……他就是最大的目標,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是他的人,而不是……我的人。”
我知道了,我緊緊抱著枕頭,終於知道了事情的怪異在哪裡。
南川的德育樓,其實就是一個誘餌而已。
那個害燕少的人,在得知燕少逃脫之後,無法找到燕少的魂。他就想,既然燕少是在南川遇害,那麼他的魂必然會回南川去尋找事情的起因。
這樣,那個和燕少簽訂契約的人,必然會在燕少的驅使下,到南川去尋找真相。
德育樓的安全問題,就是一個把我騙到臺前的工具,誰去碰了這個問題,誰就是那個和燕少簽訂契約的人。
那麼,燕少也必然就在她的身邊。
可是,由於汪總冒充八點水跑到了南川來。
所以,別人會以為,我其實是汪總派過來的,而不是燕少派過來的。
難怪燕少一直都不肯告訴我這樣那樣的事情,原來,就在我以為我在南川披荊斬棘英勇殺敵的時候,我一直都在懸崖峭壁之間走著鋼絲索。
我心驚膽戰地看著燕少。
幸好他現在才告訴我這些事,否則的話,我都懷疑我當時,是否還能那麼若無其事地去面對各種危機。
我問燕少:“那麼去南川之前,你就想到了這個事了嗎?”
燕少頭一次用一種無奈的眼神,閉了一下眼:“沒有。”
他非常誠實的回答:“我是在你被髮配守門之後,才想到的。我那時候,就在考慮要不要讓你再繼續去碰德育樓的事。因為對方在試探你,看你還會不會繼續插手。不過幸好,汪漣冰跑了過來,反正有他給你擋著槍。我就準備讓你去冒一下險。”
我又問,那汪總在燕少辦公室找印章,打電話又是怎麼一回事。
燕少就滿不在乎地說:“啊,那個啊,可能他也正處於被收買的時期吧。不過我猜他還接觸不到對方的核心層,畢竟他曾經是我的人。假如要投誠,如果不帶寶過去的話,對方肯定不會真正的信任他。所以他才要去找我的印章,當成一個敲門磚吧。”
我默。燕少的口氣,一點也聽不出受傷的感覺。
我又想了一下,突然一驚一乍地對燕少問道:“四一,你的意思是,其實秦總,還有汪總都知道害你的那個人是誰了?”
我會這樣問,理由很充分。
因為那個害燕少的人,肯定以為自己已經控制住了燕少,XX集團現在群龍無首,正是收買集團高層的好時機。
他既然去收買了汪總,必然也會對秦總下手,搞不好,集團的四大副總,已經都和對方接觸過。
所以,就算他們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害了燕少的人,可是他們都已經見過那個人了。
燕少聽了我的分析,卻搖頭:“我還是那句話,他們不可能現在就接觸得到對方的核心層。林小瑩,你以為我只是某一個人害的嗎?”
燕少見我愣愣的,就解釋道:“那個煉我魂的人,只是其中之一,或者是爪牙而已。他們要害我,必然是籌劃了不知多久了。否則的話,我不可能那麼輕易中招。現在我的魂逃了出來,他們必然更加警惕,不會輕易信任我這邊的任何一個人。”
我有點擔心,萬一汪總告訴對方,我並不是他派過去的,我是不是就會暴露?
燕少就笑起來:“那肯定不會。”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胸有成竹,燕少就繼續笑:“秦月天和汪漣冰之間是什麼樣,你今天也是看到了。你之前執意要去南川,月天已經懷疑是汪漣冰派你去的了,這之後漣冰和你一直在南川辦事,幾乎坐實了他的猜想。但是當初你要去南川,又是秦月天去找汪漣冰要求的,加上秦月天本身對你有意,汪漣冰肯定又以為你是秦月天派過去的。他們都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