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吐了之後覺得腸胃很難受,燕少就一直哄我,還給我喝淡鹽水。
我覺得很驚奇的就是,燕少居然沒有發火,他一直抱著我,跟我卿卿我我的。
我要任性幹什麼,他都依我。
我腦子發抽,一會兒讓他發誓不準和其他女人一起,一會兒讓他跟那個趙安蒂分手,一會兒又說只准愛我一個人。他居然全都答應了。
我要燕少跟我說他只愛我,很愛很愛我,不會愛其他人。
燕少非要逗我玩,說不愛。
我正要大吵大鬧,他就突然間在我耳邊,用極輕極輕的聲音:“林小瑩,我很愛很愛你……”
這句話,我記得最清楚。
我聽到這猶如洪荒時代悠然傳來的聲音時,立馬就淚盈盈了。
我當時就認定,這一定是我做的一個夢。
我傻乎乎地讓燕少打我,燕少問我為什麼,我說,如果我會痛,那就不是夢。燕少好像那時候笑得很壞,他問我,為什麼我要用痛來驗證是否做夢呢?
我說:“現實都是痛的,做夢才是美的。”
燕少扣著我的手指,悠悠飛過來一個眼神:“有時候,魂也會感受到疼痛的角度,身體的感官不是萬能的。”
然後,他用嘴輕輕碰了我一下,說:“現實又怎麼樣,都會成為過去,明天你醒過來,我們可以繼續這樣相處,才最重要。”
我緊緊地纏著燕少,說了些什麼都記不清了。
我只依稀記得,再後來,燕少和我一起糾纏在沙發上,他問什麼,我就答什麼,他讓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翻天覆地,也不過如此。
雲裡霧裡之時,我大抵覺得,我是很快樂的。
最後的時候,燕少大聲問我:“林小瑩,喜歡嗎?”
我在他的狂吻中抽空回答:“喜歡……”
我們抱在一起,一起跌入了很深很深的……黑暗之中。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是睡在客廳的地上的。臥室裡的*墊被抽了過來,被單什麼的也是新的。
我頭痛欲裂,大致模模糊糊能回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一些事,但是許多說過的話卻不記得了。
我依稀覺得昨晚上回想起來很美滿和甜蜜,燕少什麼都依著我,還對我說了很多我愛聽的話。
因為我在夢裡面得到了圓滿,所以心裡也就不怨恨燕少了。
燕少是背對著我睡的,和往常一樣,仿生入睡。
我也不想去理他,只是慢慢按摩著自己的頭,按著按著,我就難受地直喘氣。我很渴,心裡又很煩躁,又不想動。
宿醉的感覺,真是很不好。
隔了有一會兒,我感覺到燕少在用手抓著我的胳膊,拖我起來。
我懶懶地,問怎麼了,嘴唇已經碰到了杯子的邊緣。
我喝了一口,是很濃郁的果汁,冰冰地,大概是離開南川之前我和燕少在百家好超市掃回來的。
我默默地喝光了一大杯果汁,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風把窗簾吹起來,我看到臥室裡沒有關窗。
我愣了片刻,這才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燕少。
燕少很簡短地告訴我:“你喝醉了,吐了一屋子,所以我挪過來,讓裡面吹一下。”
我低下頭,表面很鎮定,心裡卻一一滑過昨晚上的一些畫面。
我想問燕少,我除了喝醉,是不是還罵過他,是不是還想打他,是不是最後卻還是和他……
好吧,我還是什麼都不說好了。
燕少一起和我坐在墊子上,有一刻,我們之間很安靜,直到燕少突然毫無預兆地把我按倒,二話不說,提槍上陣。
我以前聽大學寢室裡的室友說過,男人早上是精力最好的時候。
鬼魂是不是也這樣,我不清楚。
不過我頭隱隱作痛,思維卻很清晰,我很冷靜地對燕少說:“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135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我說:“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我說這話的時候,燕少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也沒有當真,他已經開始進行他最喜歡對我做的事情,並且很投入。
我別過頭去,我不想他碰我的嘴,不僅僅是因為我還沒漱口,更是因為我還要說話。
我又說了一句:“四十一,我想和你好好談談。”
燕少好像模糊地應了我一聲,但是他的行為並沒有支援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