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他會發一條諸如“妹妹好想你”的資訊,不過我不加理會,他也不會繼續糾纏。
秦總也沒有再送過下午茶,他也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我拒絕和他吃慶功餐之後,他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再打來過。枉自了我們銷售經理成天提心吊膽的活。
我發現燕少最忌諱我和秦總呆一塊兒,秦總的一通電話,也能讓他瞬時黑臉。其次才是汪總,汪總時常和我開很過分的玩笑,燕少也就稍微冷一下臉,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愉悅。
而我和其它什麼人鬼混,他倒也不是特別在意。最多用一種特別迷人的微笑,威脅你一下。
週末的時候,米競出差回來了。
達琦說約了很多朋友,要和米競一起吃飯,問我去不去。我躍躍欲去,然而燕少卻開口掐斷了我的念頭。
燕少問:“你是不是想要去問麒麟骨的事情?”
我驚。
麒麟骨的事情,自從那天聽呂太說過之後,就一直成了我心裡的一塊病。
以前我曾經因為燕少陰風洗滌的事情,打過它的主意。不過自從得到陰槐木之後,燕少再不必受那種痛苦,我也就把這東西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是,呂太說,它可以讓鬼還陽……
燕少見我默不作聲的模樣。
他似乎緩緩舒出了一口氣,然後他伸手,拉住我的手,將我拉回了沙發裡。
燕莎對悶不出聲的我,很好聲地說:“林小瑩,不要去打麒麟骨的主意。這世界上,打它主意的人,超過你的想象。而那些人的實力,也超過你的見識。”
我說:“可是米競也想得到它呀。”
我剛說完,就看到燕少笑了。
燕少這笑笑得……好像聽到一隻豬在說,“可是人都能直立行走呀”。
燕少斜眼睨著我:“林小瑩,米競是什麼貨色?能鎮得住血龍精石裡面龍魂的人,你以為是等閒之輩?”
我聽燕少的口氣,米競彷彿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我話不過腦子,直接就問:“那秦總也能鎮住嗎?”
我直覺就是,秦總出身顯貴,血統不凡,應當也能有得那個什麼麒麟骨的能耐。
沒想到燕少想也不想,就回答我道:“不能。他身上早已經缺失了龍血脈,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離開他的家族了。”
我又驚,我問:“秦總是知道自己身上血脈缺失,才離家出走的嗎?”
為了防止我傻不啦嘰去找米競問什麼麒麟骨,燕少鮮有耐心。他對我解釋道:“他自己並不知道,但是他會離開,表面是他和自己家族的理念、信仰不合,實際上卻是因為他缺失了那條脈。這是命中註定的。”
見我若有所思,燕少又道:“其實我以前也不明白,他和家裡有什麼深仇大怨,為什麼打死也不願意回去。後來我魂魄相離,才悟透了這其中的玄機。並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冥冥之中已經有了阻隔。”
這宿命的言語……
讓我的心裡,莫名覺得不好受起來。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燕少,語氣盡量淡淡地:“四一,我想和你一起變老……”
四一,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想在年輕的時候去看高山大海,想在中年的時候牽著孩子的小手,想在白髮蒼蒼的時候一起領略夕陽和晚霞……
說完這句話,我看到燕少徹底愣住了。
他就那麼愣愣地看著我。
看了好多時候,然後他突然別過頭去,沒有言語,也好長時間都沒有看我。
又過了好幾秒,燕少才彆著頭說:“林小瑩,你這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又陷入難言的寂靜之中。
我心裡漫過無邊的荒涼。
因為我似乎聽到燕少有些哽咽。
我想我說錯了話。
我在奢求一些,有可能永遠也無法屬於我的東西。
我埋著頭,我不想哭,因為有時候,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然而,就在我以為燕少會扔下我,一個人到一邊去沉默的時候,燕少突然又回過頭來,他的聲音和神態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
我看到他眼裡有慣常冷冷的色,他極為平靜地對我說:“其實,我的護身符,就是一隻……麒麟角。”
我震驚。
燕少沒有理會我的驚色,他繼續說道:“並不是完整的一隻,而是平剖的半隻。”
燕少用手指對著我比了一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