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達琦也走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我:“姐,你怎麼在這兒啊?這不是我爸那個三兒的窩嗎?”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有點不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大家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理理。
結果,呂太一說,我們才知道,這裡的房東,也就是那個樓鳳姑娘,居然是我那傳說中的乾爹的三兒。
知道這個真相,我和小相公的嘴都張得老大。
尤其是小相公,嘴上不帶門的,直接問道:“不是,小瑩你不說,那個女的是幹那種職業的嗎?不止一個男人呢。”
“我知道!”呂太拍著膝蓋,“我這不是得到了線報,聽說這兩天有別的男人出入這兒嗎,於是就跟我們達琦過來抓人了。哎,我們保鏢還在外面呢,我讓他們先別進來了。”
呂太說,這個房東姑娘,說起來不過是他們老呂很多個女人中的一個。但壞就壞在這女的年輕,又很有些手段。
最重要的是,據說她曾經為老呂流過一個孩子。
聽說那孩子已經有七個多近八個月大了,引產下來的時候還是活著的,本來老呂同意讓這女的養著孩子的。
誰知道孩子在育兒箱裡好好的,卻突然不見了。
然後這女人就非說,是呂太指使人把孩子偷走害死了。
當時呂達琦那個弟弟又恰好離奇死亡,呂太真是腹背受敵,苦熬了一段時間。
而後達琦認識了我,我替他驅走了身上的兇之後,達琦也逐漸受到了父親的重視。
沒想到好日子沒過幾天,這個女人又開始作,原因是她又為呂父打了一個孩子。這次是鬧著要逼宮了,要讓呂太讓出正室的位置。
呂太一忍再忍,終於忍無可忍,尤其是她聽說,這女的還和別的男人在鬼混,發誓要捉到她的現行,讓丈夫看看她的真面目。
我聽到這裡就連連嘆息,說那種男人女人,就讓他們在一起的了。心都得不到,人要來幹什麼呢?
我剛這樣勸呂太,呂達琦就在一旁很認真地說道:“姐姐你話不能這樣說。其實我媽媽和爸爸,婚姻確實已經名存實亡了,我也不贊同他們繼續在一起的。不過家裡的所有財產,包括我們的拍賣會,都是牽涉到夫妻共同財產的,尤其還牽涉到我的繼承權問題。媽媽她其實是不肯放棄我的合法權益,才這樣死守著不放手的。”
豪門的事情,我實在不懂。
不過我想,呂太其實並不想管丈夫在外面的破事,達琦說得沒錯,她只是為自己的兒子操心而已。
一把年紀了,還得時刻提防這些防不勝防的年輕女人,也著實命苦了。
我就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的達琦。
達琦的神色也有些晦暗,他問我最近怎麼樣,說聽說了一些關於我的傳聞。我簡單給他聊了一下,達琦就跟我說,這麼晚了,也不打攪我了。
呂太握著我的手,說什麼時候再約我吃飯。
她提到了一件事,就是關於汪總在世的時候單獨辦建築公司的事情。
呂太說,那公司也有她參股,問我看什麼時候可以連著XX集團的建築公司運作一下,能盤活起來是最好。
我答應了她,把她送出了門。
進電梯的時候,達琦轉過身來,對我擺了一下手,笑了一下:“姐姐再見,改天聊了。”
他轉頭時的眉眼,突然讓我的心突突的跳了一下。
他的眼睛……有些憂鬱溫和的吊梢眼……
我不由得抓緊了身邊燕少的手。
感覺到我的異常,燕少轉過頭來,問我:“你怎麼了?”
我有些膽小地往燕少的身上靠了靠,小聲地說:“我突然發現,達琦的樣子,和我夢到的那個小男孩……長得好像啊。”
燕少眉頭皺了一下,看著我不說話。
屋子裡突然傳來了小相公的一聲怒吼:“呔!惡煞哪裡逃!”
與此同時,小奶狗悽慘的叫聲也響了起來。
我和燕少急忙回身往屋子裡跑。
燕少比我動作快,幾乎是飛身就回了去。而我剛剛邁出兩步,就感到自己的腳被什麼東西拖住了。
回過頭來,我看到了一個小男孩。
和夢裡那個小男孩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他抱著我的腿,仰著頭,漂亮的小臉看著我,用一種怯怯的、卻又希冀的語氣問我:“姐姐,你、你是我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