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
我腳一軟,差點掛在了後座上。
米競差點一巴掌揮過去:“我降你個頭!別亂說!”
朱當急忙道歉:“對不起胡總,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只、只是……”
米競已經不去管他說什麼,他竟然一下子伸手,抓著我的頭,將我的腦袋固定住,然後說:“小瑩你睜大眼睛,往下看,對……盡力往下看。”
等我盡力往下看之後,小米又來扳我的眼皮,看我的上眼白。
他仔仔細細兩邊眼睛都看了過後,才說:“嗯,好了,轉一下眼球呢?”
我便聽話的轉了轉。
小米鬆了手:“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睡眠不好而已。”
我鬆了一大口氣。
沒想到,小米居然還會看這個呢。
米競責怪朱當:“別大驚小怪的,並不是誰有點不舒服都是中了降頭,再說了,小瑩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可能中降呢?”
我心裡默默的,沒有得罪什麼人麼?
會場裡有個姓趙的和姓秦的,好像都看我很不順眼呢。
這時候,楊姨打電話來,問我們在哪裡,說趙安蒂安排了晚餐,問我們去不去。小米看向我,而我則搖頭,我沒心情出去應酬,何況還是和趙女士。
小米也很體貼,他說:“我一個人過來吧,他們都說很累了。”
小米是貿易人士,他再討厭誰,不觸及利益的時候,還是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相比之下,我就要差許多個等級了。
我雖然可以面癱,但非要扭曲自己的內心來曲意逢迎誰誰,那可真和中了降頭差不多難受了。
小米讓朱當先送我回酒店。
路上,我嘴不閒著,問朱當為什麼認為我像是中了降頭。
朱當就很老實的說,其實他也就是杯弓蛇影,因為上次他們在緬甸,就是中了降頭,差點全軍覆沒。最初的症狀也就是人不太舒服而已,覺得有點水土不服。
那一次,要不是有人指點,讓他們去找達古上師,那就真的死定了。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們之中,有兩個較為嚴重的,依然是死了。
我問朱當中了降頭是什麼症狀,朱當就說,其實就是水土不服的症狀,拉肚子,無法睡著,吃喝不下,去醫院檢查,什麼都是正常的。
朱當還說,他是立即就住院了,輸營養液什麼的,才把命保著的,然而依然很嚴重,最後還是在緬甸認識的這邊的人,讓人把他抬到達古上師的廟裡去。
說來也神奇,達古上師不知道做了什麼法,讓他喝了什麼藥,他便嘔出了一團什麼東西。
這東西打b超做胃鏡的時候,都沒發現,現在卻吐了出來,好像是什麼活物。
達古上師說,就是這東西,在吸附朱當的生命。他把這東西燒掉了。
這之後,朱當因為年輕,身體就漸漸好轉了。其他人接受了上師的治療,也都好了。
朱當說到上師的時候,滿眼崇拜。
然而米競卻不冷不熱地潑了他一盆冷水:“誰知道是不是就是他給你下的降,然後讓你去求他,好訛你的錢財?”
麻蛋,小米的內心,比我的還要負能量啊。
187猛鬼陣,飛頭降,禍來襲
我到酒店之後,泡的泡麵當晚餐。
這也得感謝小少,這泡麵是他放我箱子裡的,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異常渴望家鄉的……泡麵味道。
我問燕少吃不吃,他搖頭,只是百無聊賴地坐在我對面。
我洗完澡,便和他一起躺著翻電臺。
這酒店在仰光也算數一數二的,電視臺混合了英文和緬語兩種語言節目,但總的說,都很無聊。
並且,我大多數看不懂。
我和燕少安安靜靜地靠著,他仍然舒展著手臂,讓我躺他臂彎裡,把頭靠在他肩膀上。
我覺得燕少未免有點反常。
因為一般而言,他安靜坐著的時候,都是在沉思某些事情。否則的話,他必定是耐不住寂寞的,總要玩點花樣什麼的。
可是今晚上,他過於沒有理由的安靜了。
我將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那裡現在已經看不到傷口了,不過,我不確定他恢復到了什麼程度。因為,小少說過,要真正治好那裡的傷,並不簡單。
我仰著頭,問他:“傷好得怎麼樣了呢?”
燕少很輕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