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果兇手真的是達古的話,那他已經對頭子的三老婆下了手,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把中降頭的人都找出來清除掉,以絕後患。
小米問我:“你有沒有吸入蟲子?”
我……
我要怎麼說?
我只看著小米,問他:“我看起來像不像吸入了的樣子?”
小米很肯定地搖頭:“不像!”
我也沒再說什麼話。
我不敢告訴小米的是……其實我感覺,有一隻蟲子,在汪總的手掌伸過來之前,飛入了我的耳朵裡。
我現在是感覺不到自己的大腦有任何的異樣,所以我對自己說,千萬不要自己嚇自己。
說不定,那只是我的幻覺而已。
還有,我在想,連我這個被汪總第一時間“護住”的人,都好像吸入了蟲子。
那趙安蒂這個後來衝過來抱住汪總的呢?
如果武裝頭子發現我們中了降頭,那是不是會立即殺了我們?他會對趙安蒂手下留情嗎?
想到這裡,我的內心還是有點忐忑。
我看到武裝頭子從包裡拿出像是糯米一樣的東西,遞給我們一人一小把,讓我們全部放到嘴裡嚼,嚼了以後再吐到地上。
我抓著糯米的時候,無意中瞥到一旁的趙安蒂,正盯著這把糯米發呆。
她很是怯弱地問小米:“小米,這是要幹什麼啊?”
小米已經把糯米放到了嘴裡,然後嚼了幾口,吐到了地上。
我們看到糯米依然是白色的,並沒有什麼變化。
小米指著糯米:“這是用來檢測你是否種了蟲蠱的方法。如果是中了的話,吐出來的糯米會變色。”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我們就聽到旁邊有人傳來大叫聲。
只見一個武裝分子吐出來的糯米,明顯就是黑色的。
他立刻往後退了一步,試圖想要跑,然而武裝頭子迅猛地拔槍,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槍。
嘭的一聲。
我們所有的女眷全都朝著旁邊一縮身子。
腦花飛濺的場面,我不想看也看到了。
我想避免自己再繼續看,然而趙安蒂卻又在我旁邊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
我忍不住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我也被嚇得不輕。
只見那濺到我們面前的一小塊肉上,赫然有許多水泡一樣大小的蟲卵。下一刻,那蟲卵動了動,有幾隻蟲子蠕動著從裡面爬了出來。
我這次簡直差點和趙安蒂抱在了一起。
小米卻已經從地上抓起他剛剛吐出的糯米,一把灑在蟲子上。
啪的一下,汪總的鞋子已經踩了上去。他和小米配合無縫,我們似乎聽到了蟲子爆裂的聲音。
沒想到,這蟲子的繁殖速度,有這麼快。
一想到它可能在我的大腦裡也已經這樣繁殖……
我禁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因為已經有人中了降而被武裝頭子殺死了,剩下的人開始磨蹭了起來。
無奈武裝頭子拿著槍,逼著人一個一個的在他面前吐糯米。
這之後有幾個幸運兒,吐出的糯米都是白色的。
輪到後面一個人的時候,這人突然噗的一聲,把嘴裡的糯米都吐向了武裝頭子。
與此同時,他拔出了槍,試圖偷襲武裝頭子。
然而他的手槍還沒舉起來,汪總已經飛身上前,一腳輪向他的腦袋。
這傢伙的手指還沒扣動槍扳,就腦袋一歪,整個人倒向了一邊。而武裝頭子立刻對著他補了兩槍。
這變故發生得太突然。
而今天這樣的變故已經太多……這導致我們所有人都在一種麻木的心驚中,把所有的事件經過,都怔怔的看完了。
等到這反叛的人被武裝頭子和汪總聯手收拾乾淨了。
我們才去看他吐出來的糯米。
而散亂在地上的糯米……是白色的。
這最後的發現比爆頭更讓我們覺得心驚膽戰。
這個人竟然是沒中降頭的?
他沒中,卻突然想要偷襲武裝頭子。這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可能中了降頭,害怕吐出的糯米是黑色的而被殺掉,所以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手為強嗎?
而汪總誤以為他是中了降頭才這樣,所以毫不猶豫地出手,把他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