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已經躍了過去,他手指間夾著明晃晃的銀針,大喊了一聲:“給我按住她的脖子!”
我立刻自告奮勇:“我來!”
蔣欣琪已經知道上了當,她聲嘶力竭地大喊:“阿冰——救我——救我——”
小少已經去掉了口罩,他一下子低頭,將整張鬼臉呈現在了蔣欣琪的面前。
蔣欣琪嚇得啊啊啊的,一副靈魂要出竅的樣子。
我已經非常主動地壓住了蔣欣琪的脖子。
蔣欣琪咬著牙,恨著我們:“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燕少低下頭,用輕聲但卻讓人顫慄的聲音,問她:“你搶了我女人的身體,你說呢?”
蔣欣琪喉嚨裡咯咯地:“你、你女人……你到底是誰……”
燕少沒有回答,只是把她的頭往枕頭裡一按。
小少立刻唰唰唰地,手裡的銀針刺向了蔣欣琪……哦不,是我身體的頭頂。
他剛剛插完,我就看到燕少一手伸入了我身體的脊柱之中,嘩啦的一下,就把蔣欣琪的靈體扯了出來,甩在了牆角。
蔣欣琪的靈體被甩了出來,起先還懵懂了片刻,當看到趴在我*上的身體時,一瞬間才醒悟了過來。
她的第一反應,當然是想要逃掉。
然而我、燕少和小少都算不上善茬。
尤其是我,長跑健將加憤怒加持,在樓道前就截住了蔣欣琪,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抓過來,高高揚起手。
終於,左右開弓,三下兩下就把這個小婊渣扇成了豬頭。
蔣欣琪嗷嗷直叫。
然而她身為鬼的叫聲,汪漣冰不會聽得到。
燕少走過來,好像提一頭待宰的豬玀一樣,提住蔣欣琪的頭髮,就把她往房間裡拖。
蔣欣琪一邊在地上掙扎,一邊大喊:“為什麼,為什麼你看得到我。”
燕少把她扔進了房間,冷冷地睨著她:“因為,我和你一樣,是靈體。”
蔣欣琪嘴張得可以吞下雞蛋。
她還想逃,然而一碰到牆壁,身體立刻發出噝的一聲,好像被燙著似的,尖叫一聲,彈了回來。
我看到小少提了個桶,用刷子蘸著桶裡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在往牆上刷著大大梵文。
那墨水一樣的東西,有股子草藥味,看起來好像和小少臉上的顏料是同一種屬性。
燕少走過去,一腳把蔣欣琪踢在地上。
“說,她要怎麼回到自己身體裡。”他冷冷地,聲音裡帶著威脅。
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無法回到我的身體之中。
蔣欣琪倒是個犟骨頭,她此時披頭散髮,一點也沒了之前在古玩店見到時的清麗,眼神裡卻閃著嫉恨的光:“她回不去了,我已經把金蹄鈴植入了她的身體,除了我,誰也不能做她身體的主人。”
她這話剛說完,燕少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揮起拳頭,就朝蔣欣琪劈頭蓋臉打下去。
我之前已經扇過這小婊渣兩耳光,基本已經消了氣。
此時見燕少這樣打女人……不,是打女鬼,還是稍微有點不適。
還是那句話,燕少也真是下得去手,一拳又一拳,打得蔣欣琪叫得如同殺豬。
他打得並不急,反而是十分的悠然,每一拳,都好像是計算了力道下去似的,且十分有節奏。
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人覺得,這樣打人的燕少,很令人生畏。
彷彿他打的不是一個人的靈體,而是在打什麼畜生。
等到蔣欣琪要被他打得沒有聲息了,小少這才假惺惺地上前,對燕少道:“哥,下手還是輕點,好歹也是一個生命是不?咱手下還是少積點命債嘛。”
小少說完,燕少就笑了,燕少笑起來,臉已經腫的看不清眼睛的蔣欣琪,也有些呆了,彷彿是看到了什麼美不勝收的景色。
不過燕少說的話,卻讓她打了個寒顫。
燕少邊笑邊說:“像我這種從萬魂噬鬼陣裡走出來的煞,還怕手裡多累一個死鬼?”
蔣欣琪這下才是真的嚇著了。
她急忙揮著手:“不、不要吃我……不要吃……”
燕少回過頭來,一伸手,叉住了蔣欣琪的下巴,像打量什麼過期罐頭似的,用嫌惡的眼神看著蔣欣琪:“吃過千千萬萬的鬼,還沒見過這麼醜的。”
他這萬分惡毒的話一說出口,我就看到蔣欣琪眼神有點崩潰了。
我當然知道燕少譏諷別人的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