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道:“你,好好休息。”
小少只看著天花板,面無表情。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我急忙撲過去,抓住燕平青的胳膊,罵道:“你想死嗎?動不動就玩刀。”
沒想到小少依然看著天花板,卻是十分不屑地哼了一聲:“秦月天那個犟脾氣,就是要嚇嚇他才好。”
我還想說什麼,燕少把小少自殺用的刀扔在了我的面前。
我拿起來一看,這才發現刀上包裹了一層厚厚的透明膠布。
燕少冷冷看著小少:“以這刀的鋒利程度,沒裹這層膜,他氣管都被割斷了。還能躺在這人喘氣。”
我這才知道,小少身上放了不止一把刀,這把是專門用來玩自殺威脅人的。
這刀雖然鋒利,但裹了一層強韌的透明膠帶,用非常大的力氣,才能把透明膠帶割開,末尾的力道,不多不少,剛剛夠割斷頸動脈。
燕少跟我說,小少作為一個自殺專業戶,早練就了剛剛好的力道。
絕對可以飈血但不傷性命。
燕少說:“你沒發現醫生處理得都很熟練嗎?”
我:“……”
要不是看在小少目前還有傷的情況下,我就一耳光,扇過去了。
不過,雖然不致命,但小少確實也流了很多血,我便問他有沒有事。
小少搖搖頭,敏捷地坐了起來:“沒什麼,我休息一天就好。後天出發,雷打不動。”
這之後,燕少和小少便做了一天的準備。
小少畢竟失了血,很多時候都坐在一旁,半闔著眼,動也不動,讓我想到一條冬眠的蛇。
晚上的時候,他突然拿出自己和蔣河暢的兩本書,連在一起翻了一遍,然後就扔到碎紙機裡,嘩啦嘩啦全都剪成了碎片。
然後再扔到垃圾桶裡,扔了一根火柴進去。
我問他為什麼非要燒掉。
小少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說:“全部在這裡了,留下就是禍害。”
小少將我身上的槐木墜子取了下來,掛在心口上,對我道:“為防萬一,這東西我保管著,有事你們可以躲進來避難。”
然後他對燕少說:“哥,把你的印章也給我。”
燕少似乎思索了片刻,最終還是把印章交了出來。
這一晚上。
小少和我們一起,都沒有睡。
他一直對著鏡子,拿著一支狼毫筆,仔仔細細地對著鏡子畫自己的鬼臉,畫了一層又一層……
然後,他取出一張和真人面板完全無異的面具,戴在了臉上。
他回過頭來,我看到一個相貌挺普通的少年。
燕小少摸出一張身份證,放在我們面前,說:“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尋到龍馬為止,我都叫嚴屏清。”
我心想,你這個假身份證做出來有個什麼用。
小少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笑:“我也不怕別人知道我是誰,這個身份證,誰愛怎麼想怎麼想好了。說不定還能釣點魚起來呢。”
小少的心思,和燕少一般,十分難猜。
所以我也就不去糾結了。
反正知道他們都不會坑我,於是我樂得不動腦子。
早上的時候,蔣河暢父女來了,一同來的,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蔣河暢介紹說,此人是個風水師,姓馬,有幾分本事。
小少非常倨傲的點點頭,並不和他多言。
不過這個馬大師很有點牛逼哄哄的樣子。
他打進燕家開始,就東瞅西瞅,一會兒嘆氣,一會兒搖頭。
最後,他見小少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興趣,就頗有些主動且自傲地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燕家的少爺吧。馬某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我心想你這話都問出來了,有你這麼裝逼的嗎?
馬大師就指著外面道:“馬某一路走過裡,看到這宅子的佈局很是奇怪。”
小少挑眉:“噢?”
馬大師就搖頭晃腦地:“你這宅子裡,以水寓財,以林寓世,涓涓細流,匯聚到堂前大池,看起來頗有點聚天下之才為一家的寓意。然而,為何只有寥寥幾條小溪匯入?雖說細水長流,但這樣有失偏頗,有失啊……”
小少一副好笑的樣子:“那麼,依大師所言,應該怎麼做呢?”
這馬大師還道小少是被他折服了,忙故弄玄虛地說道:“天機不可洩露啊……”
小少於是就順水推舟地說:“那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