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一概攬在自己的身上。荊王就算是有錯,也罪不及死。然而,奴婢如今才曉得自己的這番想法是有多荒唐可笑。這番犧牲若是能得到別人的感激也便算了,如今一番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奴婢卻不打算再這般自欺欺人下去了。”
李正熾雲淡風輕地笑著:“面對這樣寡情薄意的男子,你真該好好說說這些時間他究竟做了什麼!”
李正炳發了急,邁開長步便要朝著花姑子衝去。幸而李正煜眼疾手快,一把將他制住。李正炳一時動彈不得,一張臉便漲的通紅。
花姑子用袍袖揩了揩眼淚便淡淡地敘述起來,那口吻態度彷彿是講著與自己渾然無關的故事一般:“說起來也真是可笑,奴婢與荊王殿下相識。卻不是在先帝的葬禮之上。呵呵呵,你們絕對想不到,這位人前孝順恭謹的荊王,背地裡卻同奴婢說了多少先帝的壞話。那時,他只是微醺,卻清醒得很。奴婢也不是可以勾引了他。而是他主動用的強。奴婢一時自亂陣腳,只得半推半就地受了。自是郎情妾意、天雷勾動地火,在皇上停靈處不遠的杏花林裡,堂堂的荊王殿下同奴婢做成了歡喜鴛鴦。嘖嘖,他那張嘴真是甜呵。他許了那麼多的承諾,只要奴婢隨了他的意,便能進到荊王府中。下半輩子榮華富貴便再不用愁了。他的一番甜言蜜語輕易地便騙過了奴婢,奴婢一時大意便將一顆心都系在了他的身上。此後的事毋須費言,他卻是再不認賬,從此怎麼也見不著了。”
花姑子不斷地搖著頭,一張臉慘白得可怖:“想來也只能怪自己蠢,自輕自賤,要不然也不至於將這條命也丟了。”她重重地磕下頭去,額頭一下下地撞擊地面發出“砰砰”的響聲:“奴婢自知有罪。但憑皇上處置。但是荊王卻不是什麼無辜之人。奴婢去找他理論,他動手推了奴婢一把,奴婢才失手打翻了宮燈。要不是奴婢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袍袖。此時便已去給端康太妃陪葬了。”她一番話說得無比激動,幾次都不得不停下來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情緒。
李正煜抓著李正炳的手卻突然加力,站得近了。甚至可以聽見骨骼發出的“咔咔”的響聲。他手臂一帶,李正炳便被拖著向前踉蹌了一步。他伸出右手指著花姑子,大聲詰問道:“你瞧瞧這個女人,她為你懷了孕,又要為你一個人承擔下所有的罪責。而你,在水閣旁推她的那一掌難道不是要殺人滅口?”他的眼中彷彿燒起赤色的火焰:“孤真是小看了你,之前你做的那些事,孤與皇上為了兄弟情誼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作不知。沒想到你確實變本加厲,只要是被你當成是絆腳石的任何事物,便要將他們毀滅。”
李正炳想要掙脫他的鉗制,何曾想李正煜看著斯,卻如此的孔武有力。一時掙不脫,臉上的肌肉便扭曲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原來你們……你們早已挖好了陷阱,就等著我一頭跳下去。什麼花姑子,看起來你們一早便算計好,我會不長眼瞧上她,然後給了她機會讓她用肚子裡的孽種來汙衊我。不錯,哈哈,不錯,這般的演技我要是旁人我信了。”
他彷彿是發了狂,用力地去掰李正煜的手指:“你們不讓我活,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我出身低微,向來在你們面前抬不起頭來。這些年來我總是忍耐著,不爭也不搶,沒想到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他忽而仰天大笑起來:“別人都想要生在皇家,說是一生都能榮華富貴,可誰又知道這種榮華富貴卻是用命換來的。大哥二哥也就那樣了,現在又輪到了我,你們接下來要對付的不就只剩下趙王與吳王。人家趙王一輩子無慾無求,剛過了十六就巴巴地趕赴了封地,不就是怕你們拿他下刀?至於吳王,嘖嘖”他抬頭對朱長貴擠出一個生硬地笑容:“有宰相和太后的撐腰,朱家隻手遮天,只要宰相大人再努力一把,說不定他便能安安穩穩地走到最後也未可知呢?”
朱長貴的眉毛抖了幾抖,他伸出手去捋著自己的鬍鬚,強自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的形象看起來那樣威嚴持重,那聲音聽著又是那般板正莊嚴:“殿下,您今日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些。皇上仁慈,就算猜到了此事是你所為。方才還偷偷讓人傳令給微臣,說是為了維護皇家的尊嚴,他並不願意處置你,只是將你送到封地為王。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狂妄、不識抬舉,真是枉費了皇上的一份苦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罪有應得
朱長貴的眉毛抖了幾抖,他伸出手去捋著自己的鬍鬚,強自裝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他的形象看起來那樣威嚴持重,那聲音聽著又是那般板正莊嚴:“殿下,您今日說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些。皇上仁慈,就算猜到了此事是你所為。方才還偷偷讓人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