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的模樣:“以我們這般交情,還有什麼可以客氣的。“
李正煜一臉嚴肅地從袖中掏出一封佈防圖放在燭火之下:“自從父皇殯天、光焰即位,我們便在這京城城防上下足了苦功。一來要防著別有用心之人察覺,二來又要拉攏那些尚在執棋觀望之人,如今你看到的雖是一張薄薄的圖紙,豈知其中又有多少心血。“他向來不是喜歡邀功訴苦之人,如今遇上忻毅,打心眼裡將他當作了兄弟,才將這些日子的付出一併說了。
忻毅不由嘆道:“我在外帶兵這些日子,卻不曉得朝中局勢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地步?外頭有胡國虎視眈眈,朝中還有那麼些人同你們暗中作對,想來這日子定然難過得緊,為何事到如今才招我回來,明明……明明在那什麼七王之亂時就可以給朱長貴一個下馬威。”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牙還牙
忻毅聽了不由嘆道:“我在外帶兵的這些日子,卻不曉得朝中局勢已經到了如此危急的地步?外頭有胡國虎視眈眈,朝中還有那麼些人同你們暗中作對,想來這日子定然難過得緊,為何事到如今才招我回來,明明……明明在那什麼七王之亂時就可以給朱長貴一個下馬威。若是我將那十萬聯軍逼了回去,又哪裡能生出後頭這許多事情。嘖嘖,還讓朱家的小姑娘做了天下的女主人,豈不是荒謬。”
李正煜淺淺一笑,他親手泡了一盞茶交在忻毅的手中:“你在邊陲那麼久,沒想到這直來直去的脾氣還是沒能斂一斂。我自然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才能祭出你和近思,不然怎麼能叫做殺手鐧。至於朱長貴麼,我留著他便是要他一步步地迷失在目中無炫、得意忘形的情緒裡,到時候便能輕鬆地除掉他。”他瞧了瞧外頭風雲驟變的天氣:“時間不等人,我先將安排同你說說。”
李正煜的安排其實非常明確,除非自己的謀劃出了變故,忻毅仍舊不會走到臺前。在他的計劃裡,上元節那一日自己同李正熾、李正炳、李正烱會一同登上城樓,接受萬眾的朝拜。一來能叫百姓們瞧瞧,皇帝雖然年幼,也有能力將這天下治理得四海清晏。二來也是要做出行動,讓人瞧瞧兄弟睨牆的傳聞不過是空穴來風。在盛大的儀式之後,眾人便會回到宮中起煙花繼續慶祝,只是很不湊巧的,李正炳的煙花飛得遠了些,再加上天乾物燥、風勢頗大,落在阿伊公主水閣之上的煙花瞬間便釀起了巨大的火勢。火光沖天之下,整個京城的夜空都紅了一片。人人都曉得荊王失手燒了水閣,又連累著害死了居住在此的太妃。與此同時,阿伊公主卻是已經易容換裝,坐著小車出了城。當李正熾下達了關閉九城城門的命令時。她早已在暗衛的接應之下與海因斯會合了。至於忻毅便是帶著御林軍在城外尋訪,萬一李正炳惱羞成怒、要來個魚死網破,也能在第一時間予以支援。末了,他還意味深長地說道,前些日子藉著月華公主出嫁的名頭,也將劉得遠的一支隊伍調到了離京城不過百來里路的地方。若是一聲令下,急行軍也花不上兩天時間。
忻毅認真地聽完了他的一番部署,由衷地感佩道:“如今我最感慨的是什麼你可知道?”他見李正煜不語,便又道:“我最感慨的是幸好我不曾得罪了你,要不然。就憑你的手腕,我便是死了也絕猜不出是誰在背後使了絆子。”
李正煜又是一笑:“歷來這宮中之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我若是沒點心機手段。又怎能安安穩穩地過到現在?人不犯我,我也是按劍不發,至少大家還有這兄弟的名分。那人都已經將手伸到了長寧的身上,又豈能讓他好過。”
忻毅方才似乎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如今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一直說長寧因為被荊王派人追殺而昏迷了三天三夜,她可是受了什麼嚴重的傷?那孩子…孩子又有什麼危險沒有?”
李正煜忽而發現自己有些詞窮。猛然想起小時候郭婕一再叮囑他不能撒謊,因為只要但凡撒了一個謊,以後便要用無數個謊去彌補。如今想來果然一語成讖。他沉吟許久,終於道:“醫官早就斷言她胎位不正,之前也曾經出了紕漏。差一點便不保。後來她身體便每況愈下,一個月來一直在府中將養著。想來是給憋壞了,前幾日偷偷甩了暗衛出了門。便遭逢這樣的大禍。她以一敵五,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後果更是不堪設想。”他撫著額頭,那上頭其實並沒有什麼汗,只是他驚魂未定總是習慣於做這樣的動作。
忻毅也是緊張,兩道粗重的眉毛也蹙了起來,更顯得一張臉威武兇悍:“照你這般說,其實她並沒有受傷,只是動了胎氣對不對?可是她這樣好的體質,比我都要強健幾分,怎麼會這般嚴重?”他的手指在佈防圖上來回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