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2 / 4)

小說:重生之兩世長寧 作者:瞎說唄

行事輕佻,定要冒天下之大不為,壞了祖宗的規矩。故而這回信剛到兒臣的手中,果不其然被父皇瞧見了。”她重重地磕下頭去:“此事乃兒臣一意孤行,與旁人全無關係,望父皇明鑑。”

皇帝淡淡道:“你然如此,這信朕便替你讀一讀吧。”

等到皇帝將箋上的字看完,臉上的神情早已緩和下來。他略顯尷尬地乾乾一笑,便親自將跪在地上的柳長寧扶了起來:“看起來長寧與重光早已是情根深種,如今卻要分開,確是難為你們了。這鴻雁傳書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何還要瞞著父皇,倒讓朕差點疑心錯了人。”他將手中的箋紙細心地疊起又交到柳長寧的手中:“今後若有什麼體己話要同他說,便大大方方地寫下來,讓身邊之人送出宮去便好。”

柳長寧暗暗出了一口氣,這才驚覺大冷的天氣,自己背上卻已被汗水濡溼了一片。她鄭重其事地應到:“兒臣遵旨。”

柳長寧筆蘸濃墨,卻是踟躇半日久久不曾落筆。她自然曉得今日之事定然是已有人報知了李正煜,但他聽了以後會作何感想,會不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卻是不得而知了。她腦中紛亂,筆上的墨汁便淋漓到了箋紙上,險些將那漂亮的灑金箋紙給毀了。她略一沉吟,便將筆鋒順著那墨漬一路描繪成一支並蒂的白蓮。她用閨閣體的小楷在一旁端端正正地題了字:“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嘴上的一抹苦笑恰如其分地顯示出她如今的心境,這封信不知要轉多少次手才能到得李正煜的手中,最重要的便是讓他知曉自己這份心意。

先前事發突然,柳長寧未及往深處細想,如今回想起來,背心處卻是一陣發涼。自己與阿伊公主自會面道被皇帝撞破,不過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若要說是機緣巧合,也未免太過於牽強。如若不是,那隻能是有人刻意陷害,織好了套子等著自己去鑽。這人會是朱昭華還是另有其人?她腦海中忽然靈感乍現,阿伊公主臨走前充滿擔憂又欲言又止的神情浮現在她的腦際。難道她竟然曉得其中的隱情?抑或是此事的目標是她,而自己不過是時運不濟,替她擋了這一道暗箭?

柳長寧一顆心原本充斥著新婚的甜蜜,如今卻被不期而至的事件擾亂了心境。清清冷冷的時節,她披了披風獨自一人坐在長亭之中,那身影看著便有幾分寂寥的味道。月湖與假山將整座皇宮分成了兩個部分,山的那一頭,寂靜而幽深,漆黑的夜幕上掛著疏疏幾顆星子。周圍的星子那樣暗淡,更襯得紫微星明亮至極。她想到了父親說過的那些話,待到自己再一次成為李正煜的妻子,便能沿著紫微星一路回家。

雖只短短一月的時間,柳長寧卻像是經歷了無數個寒暑,感時傷事、悲秋傷春,都不似她的心境這般滄桑。她想到皇帝的種種作為,便不由得為李正煜捏了一把汗。歷來,皇帝都奉行著先揚後抑、明褒實貶的路子,不曉得力爭與風光之後是不是會重蹈李正煒與李正煬的覆轍?至於李正煜對她的感情,她早已明瞭,可前路卻依舊渺茫。上一世的李正煜心裡並非沒有她,可是為了那“不破胡國終不還”的宏圖偉業,卻依舊犧牲了她。命運這隻無情的巨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終究不會總站在她這一邊。而重生,也許便是一次渡劫,千辛萬苦,未必能擺脫既定的宿命。

她伸手撫著腕上的黑玉素紋鐲,細膩的材質觸感生涼,戴的久了,更像是有了靈性,當她悲傷歡欣時,彷彿能感知到她的情緒一般。許多片段滑過她的腦際,雖然模糊,卻彷彿透露出許多過去並未注意到的重要資訊。這枚鐲子,也許比她印象中要重要得多。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待嫁新娘

三月十八這一日如期而至。

柳長寧聽了一夜的春雨,因為忐忑和興奮一夜未眠。到了後來,她索性披衣而起,在佛龕前上了香。她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夜裡顯出幾分淒涼:“天上的各位先祖若在天有靈,請受孩兒一拜。孩兒自知上一世的種種作為讓各位失望至極,這一回,就算豁出了性命,也定會讓鎮國公府一案沉冤得雪,而幕後之人必將為此付出他所無力承 受':。。'的代價。”

她在佛前跪了許久,春寒料峭,膝蓋上便傳來痠麻的不適之感。她唇邊露出一個苦笑,這感覺曾幾何時,也成了生活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剛到寅時,萬妮兒便引了一隊嬤嬤和宮女前來為她梳妝打扮。萬妮兒不知是喜是悲,她一見到柳長寧,便興高采烈地將皇帝賞的釵環首飾拿來給她看:“嘖嘖,這樣好的東西,奴婢先前也只在貴妃娘娘那裡見過。當年奴婢是怎麼說的?姐姐你就是做娘娘的命,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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