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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近處聽到了某個人遭遇搶劫一樣,心中只會產生‘啊,原來有人在附近搶東西啊。’這種想法,除此之外頂多同情一下被害者罷了。
因此,面對這種情況,許多人都會高掛事不關己的旗幟表明跟他人不在同一個陣營,面對名為危機的敵人進攻時,也總是想著別人回去跟敵人戰鬥,而不是自己。
彷彿一群膽小怕事的獵物一般,當被幾隻獵食者頂上的時候,往往會產生自己不會被選中的錯覺,最後才會展開逃亡。
過去的佐佑就是如此,不管是巨大的不幸也好,恐怖的事件也好,都是跟自己無關的,如同清澈湖水中僅有一點汙漬一般,保持著特立獨行的樣子,即便被人厭惡,被鮮明的區分開來也是一樣。
或許真是由於這種散漫而且不負責任的想法,佐佑才會在那個時候遭到懲罰吧。巨大的鋼鐵怪物從右邊襲來,將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擊飛的棒球般撞飛出去。
僅僅一瞬間,佐佑感受到了飛翔的快感以及骨頭碎裂的疼痛。汽車車頭略微的凹陷下去,如同發瘋的猛獸一般在撞飛自己之後衝進了路邊的草叢當中,被一顆大樹當下。
與此同時,飛起來的佐佑才落到地面,臉部跟水泥地面的衝擊直接撕裂了面板,那給人厭惡的刺痛以及微熱感讓人覺得有些噁心。
和被毆打不同,肚子裡面的東西以及胃液不負責任的從裡面跑了出來。不只是臉部的面板被撕裂,幾顆牙齒也逃離般的從嘴裡跑出來,白色的牙齒在公路上面跳動著。發出只有佐佑聽得到的聲音,那是痛苦的聲音。
身體就和柔軟的章魚一般攤在地面之上,右眼一片黑暗,左眼能夠看到塗滿了墨汁的顏色。
說不定是處於幻覺。佐佑那捕捉著夜空的左眼似乎看到了一顆流星。由於劇烈的痛苦而忘記許願,佐佑心中隨便擬定了一個計劃。
若是可以重新的開始的話——難道說流星真的可以實現願望嗎?瀕死的同時思考著無趣的事實,就跟一邊拿著手機拍照和叫救護車的人一樣,當事人的佐佑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不是事不關己,而是無法對這個事態負責了。
內臟破裂、骨頭斷開,血液就跟路邊小孩子手中的冰激凌一樣,在融化之後開始慢慢的擴散開來。
雖說想著不希望目睹自己死亡的小孩子哭泣。不過佐佑依舊聽到了幾個孩子的哭聲,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佐佑是一個大人。能夠為自己負責,為此覺得讓不認識的人替自己哭泣,是一件有些諷刺的事情。
即便那不是對自己的不幸遭遇的同情眼淚,即便那是被紅色血液和扭曲造型嚇哭的眼淚,佐佑依舊感覺到很奇怪,充滿了違和感。
就在意識陷入黑暗的一瞬間,佐佑彷彿看到了熟悉的東西。
上班時能夠聽到的腳步聲,工作時能夠聽到的抱怨聲,下班時能夠聽到的嘆息聲,時不時回想起來的警告聲,紅色的高跟鞋從遠處走了過來。
嗒嗒嗒的聲音就跟佐佑小時候買的發條火車一樣,最後火車因被同齡人偷走而遺忘,不過這個聲音不同。
這個人是誰呢?是誰跟在自己身後呢?熟悉的聲音,看不到相貌的模糊世界,佐佑這才陷入了那個世界的永遠睡眠當中……
“你到底在發什麼呆啊?少年你不覺得這才是最好的情況嗎?不對,或許不是最好的情況,只不過卻是值得誇獎的情況喲,說到底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耶,但是隻要開心就行了,對吧?”
“啊啊……是喔,只要開心就行了,畢竟對於佐倉小姐而言,體驗許久未體驗的事物,就是有些幸福的事情吧。”
“那麼,剛才少年你在發什麼呆呢?是在思考以前的問題?還是今後的事情?亦或者是當下想要做的偷窺?”
佐佑沒有立刻回答落折的問題,他將目光放在前方不遠處的兩個人身上。
由於是春天,氣溫不低,可以說是溫暖,因此佐佑跟落折以及林璇和佐倉小姐四個人來到了眼前的沙灘。
這個沙灘就是佐佑距離佐佑公寓不遠的那個沙灘,此刻林璇正跟佐倉小姐在沙灘旁邊堆著堡壘,難道說她們還只是小孩子嗎?
林璇穿著白色綴花泳衣,右手拿著沙鏟不斷擺弄著沙灘上面的沙子,原本平滑的沙灘表面被挖出了一個坑洞,緊接著立刻被滑落的沙子所掩埋。
不知道是不是力氣不夠,林璇總是一點一點鏟著沙子,等到坑洞被填滿之後才會繼續鏟沙子。
如果力氣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