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大哥哥認為自己容易被人討厭嗎?”
“硬要說的話。我可能真的是那種會被人討厭的人吧,畢竟有些時候做的事情本身就是讓人討厭的。”
佐佑一邊翻找著那張照片,一邊跟著花鈴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也就是透過操場的走廊。
此刻的氣溫倒是適合散步,冬季的太陽十分溫柔,不,正是因為是冬季的太陽,才會讓人覺得溫暖吧,畢竟夏季的太陽只會讓人聯想到炎熱。
腳步聲在原本寂靜的走廊上響起,佐佑的步伐較慢。跨度很大,花鈴的步伐較快,跨度很小,導致腳步聲完全不合拍。
“大哥哥認為自己容易被人討厭?難道是故意做了讓人討厭的事情?比如從後面把對方抱起來之類的。”
“不不,我只會對花鈴做啦。”
準確來說只有對花鈴做。
若是換成伊夜的話,估計會被立刻幹掉,其他少女也是同樣的情況;至於海城,佐佑可以沒有將男子高中生抱起來的打算。
經過了一系列的篩選,最終的人選只剩下了花鈴而已。只有這個新認識的小學生幼女而已。
“簡而言之,花鈴你是特別的哦。”
“嗚啊,大哥哥好惡心,怪不得容易讓人討厭呢。不只是苛刻,而且很噁心。”
“別說道這麼露骨好嗎?我們是朋友吧。”
“人家可是那種踩在朋友屍體上前進的人呀。”
“你這傢伙性質真是惡劣。”
“難道不是嗎?大哥哥。正如考試一樣,一個班三十個人,第一名只有一個;班長只有一個;學習委員只有一個;優秀學生只有一個;雖然聽上去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就證明了那個獨一無二就是隻有獨自一人的人才可以做到,因為獨自一人,所以才會成為那唯獨的一人。在我看看。大哥哥有時候也是這樣的,所以花鈴才會和大哥哥說話。”
“獨自一人嗎?”
佐佑假裝拍攝,然後找到了那張照片。
然後——很迅速的刪除了那張照片。
驚訝?不,只是單純的感到意外罷了,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普通,也就是異常,毫無疑問,這個異常是包括小日向花鈴的。
為什麼這傢伙會單獨阻止自己不要拍攝那個教室的照片呢?為什麼她會在那個時候採取攻擊自己的行動,而不是在其他時間呢?或許花鈴知道那間教室,甚至可能就是花鈴所在的教室,那個名為【四年a班】的教室。
是為了掩蓋什麼,為了掩埋什麼,為了不讓佐佑知道什麼。
可是佐佑知道了,也明白了,但是他會保持沉默。
之前佐佑詢問過花鈴她們班級有多少人,花鈴毫不猶豫的回答除了三十個人。
一個班級三十個人,那麼可以推理得出需要三十張桌子跟三十個凳子。
也就是一共需要三十副座椅的意思。
簡單明瞭的推算,簡單明白的推斷,就是這樣佐佑才會覺得有些意外。
因為那個教室裡面只有二十九副座椅,三十個人,但卻只有二十九副座椅,很明顯的少了一副。
花鈴在見面的時候說過要進來找點東西,那麼那個東西會是這個教室裡面失去少了一副的桌椅板凳嗎?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她說過‘因為獨自一人,所以才會成為那唯獨的一人’,所以這個班級裡面唯獨少了一個人的座椅,唯獨那個人的座椅不在了。
所以——那個人才會進來尋找自己的座椅,在誰都沒有的時候,自己尋找。
可能是欺負,也可能是霸凌,明明說著自己是班上最強的人,是班上的大姐頭,但卻可能是在撒謊。
不是一開始佐佑欺騙了花鈴,而是一開始花鈴欺騙了佐佑。
相互欺騙,然後由佐佑這邊率先揭穿了謊言,知道了被謊言掩蓋住的真實。
這只是猜測罷了,佐佑認為小學生的學校裡面應該不會發生將同學的桌椅板凳悄悄扔出教室,藏在其他地方的情況才對。
他們只是孩子而已——
不,或許正是因為是孩子,才不知道什麼事情嚴重,什麼事情不嚴重嗎?
即便是自己認為微不足道的惡作劇,也可能造成很大的影響。就是由於他們太過天真了,為此不明白什麼叫做寬容以及欺負。
佐佑的確不知道花鈴到底遇到了什麼,她到底是遭受霸凌還是關心被霸凌的同學,這些佐佑都不知道。
或許她只是想要幫助座椅被扔出去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