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致出醜。
女性的欲|望一般比男性來得緩和,她尚且如此,想來那邵流淚憑一己之力,遲遲不能將這股外來的內力收歸己用,如同令狐沖那樣,內力驚人卻苦不堪言,再加上日日想和人上|床而不能,難怪會變成一個心理變|態的怪物。
他如今的模樣和瘋子毫無差別,伸手抓著她後心衣裳,把她拎起來,摔在柳隨風身旁。
蘇芒一頭撞在地上,皮球一樣彈了幾彈,忽覺衝撞之下,背後封住的穴道略有鬆動,然後千里之堤瞬間潰散,硬生生被經脈中的巨力衝開。
這時邵流淚已經迫柳五服下了一顆陽極仙丹,正在得意,卻見柳五微微一笑。
不是服藥之後應有的猙獰痛苦,而是淡淡的微笑。
一顆小小雷球從他手中飛出,擊在邵流淚胸口上。邵流淚元氣尚在,護體真氣始終未散,但那雷球粘在他身上,剎那間炸開,他整個人四分五裂,倒下的時候,已變成一塊塊的。柳五眸光冷如寒冰,直到邵流淚死的不能再死,臉色才徹底變了。
邵流淚以己度人,並不算錯,但他錯估了蘇芒的實力,柳五的堅忍,非要玩這活春宮的把戲,於是只有死路一條。
蘇芒剛撐起身體就看見這副慘狀,儘管邵流淚是她打算千刀萬剮的人,仍有心驚的感覺,二話不說地取出迴天丹塞進嘴裡。只是內傷的話,本不必用如此珍貴的丹藥,但她實在不敢再冒險。
服藥之後,傷勢立即緩解,並以她可以感覺到的速度恢復。然而,她自身的北冥真氣的確沒有再橫衝直撞,漸歸奇經八脈,陰極仙丹中的內勁卻沒能與北冥真氣融合,如冰山般壓在她丹田中,被它激發的**也沒有半分紓解的跡象。
碧落天中,增加內力的丹藥和療傷的丹藥價格差不多,初期她家徒四壁,閒錢都拿去買傷藥了,所以一直沒機會嘗試其他選擇。她如今所受的痛苦,正是單服無極仙丹的正常效果,並沒有被碧落天判斷為“內傷”,所以迴天丹竟不能解除。
外界大敵一去,難受異常的感覺再度佔了上風,意識又漸漸昏沉。她情不自禁地向柳五看去,柳五卻正好也在看她,兩人眼光一碰,蘇芒漲紅了臉,猛地撲向邵流淚的幾大塊屍身,毫無高手風範地在被鮮血浸透的衣服裡翻找起來。
柳隨風穴道早解,並不起身,只是臥在地上,面露苦笑,明知她是在找無極仙丹,卻無可奈何。
蘇芒的北冥神功能化納天下諸般異種真氣,只因有傷在身,六十年的功力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化盡,方才如此狼狽,即使狼狽,也還有能力控制自己。
柳五自然沒有這種便宜可佔,陽極仙丹在激發男子血氣方面原有奇效,效果極為明顯,他受到的影響遠比蘇芒為大。說一句欲|火焚身,並不為過,但他是何等人物,豈會放任自己落到邵流淚的處境,強忍心頭燥悶慾念,硬是一動不動。
這並非因為他是正人君子,不肯趁人之危,也不是因為蘇芒容貌不夠美,他只是做出了正確的判斷——強忍下去,並不會死,如若真的跟隨綺念而行,最後必會剋制不住,沉溺慾海不能自拔,直至脫精而歿。
而在此時為性|欲激怒蘇芒,更是最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所以他甚至不敢動上一動,以免把持不住,徹底葬送了自己的生路。
蘇芒也在強忍,哆哆嗦嗦地從一塊屍身上摸出了四顆無極仙丹,又從另外一塊上摸出另外四顆。五顆暗紅,三顆亮紅,她把八顆紅丸託在掌中,愣愣看著。
她再糊塗,也知道無極仙丹不可能有八顆之多。
是都吞下去,還是……
她莫名其妙地又去看柳隨風,柳隨風眼睛亮的異乎尋常,汗水從額上淌下,頭髮和眉毛透出漆黑的光澤,竟有一種奇異的美感。他未曾開口說一句話,當然蘇芒也沒指望他開口,她只是把所有的無極仙丹都扔進空間,再叫出了卷軸。
只有三顆在物品欄中顯示出來,兩顆陰極,一顆陽極。
她掃了一眼說明,立即取出陽極服下。丹藥入口,丹田中立時又升起一股躁熱的氣流,與寒氣相互中和,在她北冥真氣的調和下糾纏不休,化成奔流不息的漩渦。這種感覺還是十分難受,但那令她無措的欲|念卻如潮汐退去,如烈日溶雪,須臾間只留一點餘韻。
她調息片刻,心知必須要一定的時間潛心運功,方可保無恙,便暫時置之不理,猶豫了一下,走到柳隨風身旁,居高臨下打量著他。
柳隨風居然還向她笑了笑。
蘇芒板著臉道:“都是因為你硬要和我動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