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虛文,但面子上還是有光的,不禁笑道:“那好啊!你快派人送來!”
夏柳臉上一陣為難,“可……就怕您不收!”
“怎麼不收了?”
“我兄弟說了,你是斷案如神,兢兢業業的做了這麼多年的父母官,這麼幸苦的把我們兄弟湊到一塊不容易,是咱們兄弟的再生父母,所以,我們決定把名字刻在那匾額上送給您!”
“你們兄弟的名字?”
“是呀!只有您才擔當得起咱兄弟倆的名字呀!”
縣令點點頭,“那行呀!就你們名字唄!”
夏柳連忙一本正經,不失時機的大聲道:“大人英明!無恥下流,當之無愧!”
那縣衙拿殺威棒的皂隸都辛苦忍住笑,齊春蕾早忍不住了,“咯咯”笑得花枝亂顫,那縣令這才明白被夏柳給耍了,勃然大怒,拼命敲著那驚堂木叫道:“大膽狂徒,竟……竟然敢在府衙內嘲弄本官……”
話還沒說完,只見人影一閃,夏柳已經坐在他桌子上,笑嘻嘻的道:“我說縣官大人,您是不是該讓下位置?”
“你……”縣官驚得臉上煞白,“你想幹什麼?”他那堂下的皂隸見他身法就知道是個厲害的角色,連動都不敢動。旁邊的師爺眯著眼睛,連手指都沒伸。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想找個位置坐坐!”夏柳微微一笑,眼神突然凌厲的射向那縣官,聲音陰冷的道:“無恥下流的大人您說呢?”
那縣官還有什麼好說的,早嚇出一身汗來,雙腿發軟,連忙滾下椅子,趴在地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站起來!”夏柳大聲坐在椅子上,拍著那驚堂木喝道。
“是!是!”那縣官心驚肉跳,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夏柳冷喝道:“我問你,你們無錫有沒日本人出現過?”
“日本人?”
“也就是扶桑人!”
“沒有!沒有!”縣官連忙道。
沒有?夏柳想了想,“縣裡有沒山賊?或者強盜之類的?”
“這……沒有沒有!”縣官想了下,連忙又搖頭。
夏柳大聲喝道:“真的沒有?”彷彿舌綻春雷,聽得那縣官頓時崩潰,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媽的,軟腳蝦,昨天晚上射多了吧?操!看著都礙眼,伸腳踢滾去一旁,那縣官頓時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住口!再發出一個聲音就把你剁了!”夏柳暴喝道。
你縣令頓時噤若寒蟬,連哼都不敢哼。
立在一旁的師爺這時候說話道:“這位好漢,敢問是來找扶桑人還是找那賊寇的?”
夏柳斜眼睨了他一眼,這師爺身形瘦長,面容清矍,神情雖然有些驚懼,不過還算沉著,問道:“都找!你知道?”
那師爺拱手道:“扶桑人沒有見過,不過那賊寇卻是多的很。”
“哦?”夏柳見有戲,仔細問道:“有那些?給我說說!”
夏柳對待他還算是客氣的,因此那師爺心情也穩定下來,慢條斯理的道:“本縣的賊寇有來自東面的海盜,也有山陝來的流寇,主要的威脅還是太湖上的太湖幫!”
“太湖幫?”夏柳一呆,孃的,赤腳劉三這傢伙不是農民軍嗎?“太湖幫對你們有什麼威脅?”
師爺娓娓說道:“太湖幫在太湖一帶勢力龐大,朝廷現在正對付遼東的建州女真,還無力圍剿這幫水匪,他們也有恃無恐,更加為所欲為,那赤腳劉三現在號稱什麼赤腳大王!每個月都會在太湖沿岸各縣衙收保護費,不給的話就會進城掠奪!所謂劉匪過處,雞犬不留。”
沒想到那傢伙也變質了!農民軍還是不行啊!有了勢力有了錢就開始無法無天起來了!夏柳沉吟了片刻,“那個烏龜山是不是太湖幫的地盤?”
師爺道:“太湖現在基本都屬於太湖幫的勢力範圍之內!那烏龜山也是。”
看來這事一定與太湖幫有關係了,夏柳定了定神,“太湖幫這個月有沒來收費?”
“昨天剛來過,要了一百兩紋銀”那師爺回道。
“一百兩?”夏柳不禁奇道:“他們只要一百兩?”在他看來一百兩確實不算高,當年在西山賣香水一個月也不止一百兩啊!
那師爺不禁有些冒汗,“本衙知縣的年俸不過43兩5錢4分6厘,那一百兩其中八十七兩還是城中商族湊的。”
“哦?”夏柳不禁有些奇怪,“這麼少?一年才這麼一點,一個月才幾兩銀子,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