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牛錄額真立馬道:“暫時還沒有發現,今天早上剛剛第一批戰馬練習,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哦?”夏柳望了望其他場中的戰馬,有的正等待訓練,但由於這個突發事件給耽擱了,“把其中一匹戰馬牽過來,讓它跑一圈看看。”
“這……”那名牛錄額真抬眼望了望阿濟格。
阿濟格冷著臉道:“師傅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
那名牛錄額真連忙答應,呵斥手下的一名騎兵上馬試試。這次夏柳蒙對了,那匹馬沒奔出多遠,便也同樣的倒地不起。只有在奔跑的時候會發作。夏柳已經基本斷定是有人給下了藥,雖然自己不知道是什麼藥物有這種功能,但這種藥肯定是利用馬匹奔跑時的血液加速,致使馬匹中毒加劇。
想到這裡,夏柳轉頭對阿濟格道:“這軍中的馬匹被人動了手腳,快請人來醫治!”
阿濟格麻臉變了色,“被人動了手腳?”說著,猛的轉頭瞪向那漢人馬伕,大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馬伕早軟成一團爛泥,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磕頭如搗蒜一般,“旗主饒命,小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阿濟格大怒,五官移位,看起來猙獰恐怖,令人膽寒,怒吼道:“來人!速去城裡請人來醫治馬匹,這個馬伕扣押起來,嚴加審問。”
夏柳擰著眉頭,這次對馬匹動手的極可能是皇太極手下的雷鈺風乾的,前天晚上他們說要給兩白旗製造麻煩,現在看來這個麻煩是來了。不過他心知肚明,卻不能告訴阿濟格。一來自己不能說跑去那皇太極的宮殿裡偷聽,二來要是直接告訴他,相不相信自己是一回事,就算相信了,憑他的火爆脾氣,準能去找皇太極麻煩。那樣的話極難收場。
今天原本是興沖沖的來給夏柳找兵器的,沒想到突然發生這種事情,阿濟格面子上大是受挫,沒把那馬伕砍了已經算是沉得住氣的了。
夏柳瞥了眼怒氣衝衝的阿濟格,笑道:“十二貝勒,這件事還需要調查過後才能知道,不必如此生氣。”
阿濟格怒氣未消,喃喃罵道:“這幫沒用的東西,馬匹都能給人動了手腳,要是哪天上了戰場,那還不是完蛋!”
夏柳心裡暗暗點頭,這話說的倒有點道理,看來這個阿濟格也不是單純的腦袋大條嘛!
“呃……十二貝勒,這裡的情況交給他們處理吧!我們去看兵器和盔甲。”
在夏柳的勸說下,阿濟格勉強壓住胸中的怒火,領著夏柳走進那儲存兵器盔甲的山洞。山洞內防守自然是森嚴,洞中燒這火把,燈火通明。而且這些山洞全都是人工鑿成的,分為衣甲、兵器、火器等不同的儲存洞。
阿濟格命人在前面帶路,首先到達那盔甲庫,裡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盔甲,數以萬計,不過絕大多數都是比較普通的那種盔甲,魚鱗甲、明光鎧等等。極少數是精緻的連環鋼索甲。夏柳看了看,雖然數目眾多,但是太雜了,很多都是從戰場上繳獲來的殘盔斷甲,由此可見女真的國力確實不強!
夏柳挑了件薄薄的連環甲,製作倒還精美,而且比較鮮亮,據那看管庫房的人說,這是在一個大明將領身上扒下來的。
選好了盔甲,該去挑選兵器了,阿濟格極為興奮,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兵器這麼熱衷,侃侃而談,“師傅,我們正白旗的兵器雖然比不上正黃旗,但比其他旗卻要好。當年阿瑪征討大明時,掠奪了眾多的上等寶刀利劍,很多都賜給了我和十四弟,因此在數量上我們比不過其他旗,但質量卻是拔尖的。”
夏柳淡淡笑道:“有什麼寶刀利劍?”
阿濟格嘿嘿笑道:“師傅,你還別不信。”說著,拿起腰間的那柄鑲嵌著珠玉的寶刀說道:“我這柄寶刀就是從大明的一個總兵手裡個搶來的,樣式好看,但若論鋒利,在庫中還不算是最好的。”
夏柳對兵器可沒什麼研究,不過看他那柄寶刀裝飾華麗,刀口很是鋒利,應該是件不錯的兵器,比這件還好的兵器倒要看看,說不定能夠從兵器堆裡撿到一件合手的。
在看庫房的人帶領下走到那兵器庫房前,兩人正說笑,那看庫房的突然身體一僵,‘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兩人一愣,只見那看庫房的面無血色,顫抖著聲音道:“旗……主!”
阿濟格發覺有些不妙,轉頭望向那存放兵器的石洞,卻見裡面凌亂不堪,原本是放在牆洞裡的寶劍,以及堆放有致的長刀,都狼藉的散落在地上。
‘嘩啦’一聲巨響,阿濟格一腳踢倒那石洞的門,怒目圓睜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