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吟完,悠然的走到顧大章旁邊道:“顧兄,戰臥沙場,是豪爽悲壯的,咱們都是文人,說句實話,我是見著那刀就怕,見血就暈,更別說殺敵了,所以我認為這事沒必要爭,聖上英明聰慧,此時恐怕聖心已有決斷,各位還是省點口舌吧!”
夏柳腿腳雖不聽是換了,但耳朵還能聽到明白,也覺得這錢謙益出現的正是時候,孃的,把老子這酒宴當作朝堂了,還讓不讓老子進洞房了!
“來來來!各位,不就是一個武院的院長嘛!老子要當……也照樣幹得好樣的,小院長有什麼好爭的,只要能拿刀就成……”夏柳思維有點混亂,加上舌頭僵硬,也不知道胡說八道什麼,沒幾句就立不起來了。
“好!”顧大章拍桌子道:“夏先生也算是武術界的高人,楚家飄渺影的功夫曾在京城造成轟動,如果有夏先生擔任此職,我顧大章第一個贊同!”這個顧大章果然不愧是東林領袖,見既然爭不到,不如讓夏柳做,一方面送個人情,而且又是楚家的女婿,能夠壓制徐家在軍中的影響,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夏柳也沒聽清他嚷什麼,趁著酒意頭腦一熱也道:“好好!來,各位……咱們為這個乾一杯!”說著,把手中酒一飲而盡,雙眼一翻,‘咣鐺’一聲,已經醉倒桌上。
醉醺醺的,意識模糊,只感到自己被人馱進房裡,然後被扔到了床上,有人為自己寬衣解帶,蓋被墊枕,然後便迷迷糊糊睡著了。期間似乎胸口煩悶,吐了幾次。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夏柳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頭還有點疼,望望這新房,老子的洞房花燭夜就這麼過去了?我操!夏柳揉揉腦門,昨天的事情已經完全給忘了,媽的,誰他媽昨天把老子灌醉的?要讓老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轉頭看看身邊,空無一人,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涼涼的。
露瑤呢?詩詩呢?媽的,以後這酒絕對不能喝,春宵值千金啊!老子這麼一睡千金就沒了。
他一陣懊喪,掙扎著坐起身子,只見白露瑤穿著新衣推門進了來,見他醒來,連忙在盆裡倒上水,揀了條幹淨未用過的毛巾過來,微微蹙著細眉,“醒啦!來,先洗洗臉!”說著,把毛巾往臉盆裡淘了下,擰了點水,便幫他擦拭。
夏柳遲疑了下,“露瑤,這……我昨天……”
白露瑤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昨天喝了那麼多酒,倒下就睡,我和詩妹妹費了好大工夫才把你衣服脫下。酒氣沖天的,吐了三四次,忙了一宿沒閤眼,剛剛躺了會,我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呃!老婆!對不起啊!我不該喝那麼多酒的,這麼好的日子我竟然喝醉了!”夏柳垂頭喪氣,很愧疚的說。
白露瑤把毛巾有淘了下,擰乾後道:“當時我們都聽著呢,那些人也真是的,拼命灌你,我告訴你,以後不準喝!我們最討厭你這酒味了!”
夏柳連忙答應,“行行!老子也不想喝,都是那群王八蛋,媽的,酒桌還真不是我的舞臺。詩詩呢?她有沒不高興?”
本來說好程詩珊嫁給他要改名字的,後來夏柳想不改算了,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不在乎多一個她,因此商量了下後,便還叫程詩珊。
白露瑤道:“詩妹妹經不起折騰,剛才在隔壁躺下!倒沒不高興,就是為你擔心,以後要是天天這樣,咱們還不如回西山,安安靜靜過日子,比跟這些人喝酒胡說的好!”
小夫妻倆正聊著,突然聽到院裡傳來一聲急促的奔跑聲,“夏先生,不好啦……”
夏柳正連連點頭白露瑤說的是,心情也是不太好,突然聽到有人亂嚷嚷,頓時光火,我操!老子結婚第一天誰他媽在亂喊!媽的,老子滅了他!
正恨恨的想,卻見一個人影衝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夏先生,不好啦!小姐出事啦!”
這人是楚家的下人,夏柳見過幾面,立刻愣了一愣,反應過來脫口喝道:“什麼?綺雪出什麼事了?”
那人氣喘吁吁道:“今天早上我們起來的時候發現小姐那院沒人影,平時起得挺早的春靈也沒出來,吳嫂就進去看看,誰知道小姐和春靈被人抓去了!“綺雪和春靈被人抓去了?夏柳如遭雷擊,心亂如麻,傻楞楞的呆在那兒,白露瑤嚇得臉色煞白,連忙搖著他的胳膊道:“相公!相公!你沒事吧!“夏柳腦海中空白了幾分鐘,猛然一下子醒悟過來,一把抓著那人,瞪著眼睛嚷道:“是誰抓的?”
“是!是白蓮教!老爺讓我來請夏先生過去。”那人見夏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