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接著又是一隻,然後在手中間冒出了個人頭來,最近流行盜墓,然而今天卻很奇怪,竟然沒見一個盜墓者,夏柳本想玩個裝鬼嚇人的遊戲的,看來是玩不成了,懶懶的從萬人坑的土堆裡爬上來。
今天在牢獄裡那一場瘋子的表演,既是出於機靈一動,也是確實惱怒,平白無故遭這個災難,真他媽鬱悶!楊漣這個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他明天就要死的份上,老子給要把她閨女強姦了,雖然可能他沒閨女。
“媽的,幸虧那真氣有閉氣的作用,臨時發揮了出來,否則老子還真能被活埋死!”夏柳喃喃罵了句,吐了兩口嘴裡的泥土,看看四周環境。
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今天的月亮也不如平時那麼圓亮,附近林裡風吹得嗚嗚直響,彷彿鬼魅亂竄,夏柳縮了縮肩,媽的,不會真的有鬼吧!老子還是趕快溜的好!
這裡丘陵起伏,黑影憧憧,夏柳一刻也不敢多呆,媽的,老子這次又可以說是死裡逃生一次,可不能還沒喘幾口氣,就讓厲鬼給逮著了。
夏柳走了一段就覺得背上陰涼一片,早出了身冷汗,媽的,老子到底在哪?四周光線模糊,即便如他現在的目力也瞧不清楚,山石凌亂,腳下動不動就要被絆一下,身後好象一直有什麼東西在催著自己似的,夏柳心驚肉跳,也不敢回頭望,快步小跑,想當初自己跑‘馬拉松’也沒這麼③üww。сōm快!好不容易覺得自己踏在平地上了,再定睛一看,竟然到了一條平實的路上,真是心花怒放,夏柳拔腿就跑,媽的,老子今天就算累死,也不能被鬼給嚇死!
終於在朦朧的夜色下,夏柳盼見了那高聳的城牆!“哈哈,老子總算是趕到城裡了……”高興勁兒還沒緩過來,夏柳很不幸的自個兒累得倒在路上。
天漸漸發亮,城廂外住著個剃頭匠,是個孤老頭,喜歡早起。這一天正把傢伙什準備的妥妥當當,挑上剃頭挑子進城給有錢人剃頭去,不巧被他看到昏迷中的夏柳,連忙把他給搬回家中。摸摸他的額頭,竟然滾燙,嘴裡喃喃唸叨了句:“真是可憐啊,這麼年輕做了乞丐,身上的衣服這麼寒酸,都快入秋了,夜裡涼著呢,竟然在路上睡覺,不凍著才怪!”說著轉身去鍋灶裡燒著薑湯。
夏柳躺在床上,異常的舒服,在夢裡彷彿回到了家中,蓉娘正為她熬著橘粥,還一邊朝他甜甜微笑。睡夢中的夏柳嘴角也露起了笑意……
毛糙的房頂,上面染滿了蜘蛛網,床邊有扇小窗戶,窗紙脫落下來,被風吹得剝離剝離直響。夏柳環顧了一週這破落的小屋,還以為自己真的回到當初的那間茅草屋了。不過再仔細瞧瞧,他發現身上的被子沒家裡的乾淨,屋裡的櫥櫃卻比家裡那幾個木頭架子要大的多。尤其是那牆上,還掛著幅很奇怪的圖,光頭男人,不是和尚,因為頭頂上沒香疤。圖前插著三支細香,像是在供奉。竟然還有人給禿頭燒香,也算是稀奇了。
“這是哪兒?”夏柳看清了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小屋後,驚奇的問了句。
沒人回答,因為剃頭匠出門給人剃頭去了,這可是他賴以生活的工作,不工作,就沒飯吃。
當然夏柳也沒指望有人給他答案,掀起被子想起身,突然打了幾個噴嚏,媽的,感冒了!抽了抽鼻子,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換了件打滿補丁的衣服,不過倒還乾淨,洗得漿白。望望床上,還有兩件,隨手不客氣的套在身上。使勁裹了裹,媽的,這裡可沒感冒藥,老子要是病倒了還得喝露瑤熬的藥湯。
想到露瑤,夏柳忽然想起她們都被關進牢裡去了,猛的拍了下腦門,連忙奔出小屋。剃頭匠的小屋在城門邊,交通很方便,夏柳跑了半個小時就趕到那朱由檢送的新宅院前。
那嶄新的油漆大門貼著封條,本來是喜氣洋洋的,現在沒有一個人影,死寂。只有門前的兩盞燈籠在風中亂飄。
雖然心裡知道她們已經被捕,但夏柳面對眼前這一事實的時候,心還是彷彿被錘重重擊了下,佇立在門前呆了很久。忽然掉頭朝朱由檢的信王府奔去。
看門人見鬼似的看著夏柳旋風一般跑進府裡,還沒開口,夏柳已經消失得無蹤無影,揉了揉眼睛,“這……剛才是人還是鬼?”
“大哥!你……你竟然沒死?”朱由檢看著他突然出現在眼前,驚異得張大了嘴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忙把他拉進屋裡,把門關上道:“大哥!你不是和楊大人一起赴刑場的嗎?”
“兄弟,廢話別說這麼多了,露瑤她們是不是被抓進牢裡了?”夏柳急喘著緊緊抓著他的手問道。
朱由檢面顯難色,嘆道:“大哥,魏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