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逮到機會,執起照相機對她一陣狂拍,即使不能證明談梟用權勢壓制蘇堇,但他打了女人,一樣是個能掀起軒然大波的新聞。
柳素這副模樣,就是最好的實證,“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對我動手了,我承認我愛你,可是愛你有錯嗎?”她越往下說,潭底的溼潤越發清晰,柳素存心要給談梟難堪,既然他不顧念往昔的情分,對她如此絕情絕義,她又何必處處隱忍?柳素深知談梟是個公眾人物,名譽受不得一丁點汙穢。所以說,今天這個報復的機會,是老天爺給的,她當然要接受,“這會兒,你也不用偽裝出一副謙謙君子,你的那些手段,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
蘇堇見狀,倒是有些驚愕,她沒料到事情會忽然兜轉,竟有人站出來幫她說話。
而這個人,她曾見過。
之前有一次,蘇堇和喬予笙到一家店裡吃火鍋,那時正好碰見宋悠悠找茬,柳素就在其中,不僅如此,蘇堇也常常能在雜誌報刊中見到她,著名的設計師,家世背景都不錯。原來,她也喜歡談梟?只可惜,同自己一樣,愛錯了人。
眼下,蘇堇有了幫手,她臉蛋的紅潤逐漸恢復正常,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整個人展現的表情非常得意。
太好了,連柳家的千金大小姐都跑來替她說話,還怕攪不出一灘渾水?
勝券在握,蘇堇胸腔激起碩大的愉悅,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說話分量也極輕,難以讓人信服,可柳素不同,她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力,雲江城內,柳家的威望也不小,如今她都這麼講了,蘇堇怕得了什麼?
婚禮?哈哈哈!
蘇堇不由自主掃了眼走廊外面人來人往的酒席,達官顯貴,商政大腕,共同見證了一場世紀婚禮,這些,是她夢中都求而不得的東西,喬予笙卻輕而易舉就擁有了,她父親死的那麼慘,現在依然躺在冰冷的冰棺裡,而她曾經那位口口聲聲的好姐妹,歡天喜地的在這裡辦婚禮!
喬予笙,你真做的出來。
要完美的婚禮?你配嗎?既然你這麼想要,那我就在婚禮上給你送一份大禮!
面對記者,柳素哭的很傷心,滿嘴的控訴,“我和宋賢訂婚,完全是被迫的,當初為了談梟,我命都可以不要,他這個負心漢,卻一心想將我推給別人,方才我想拆穿他的真面目,他還打我。”柳素攤開手,將掌心的新鮮傷痕露出來,“我保證,說的都是實話。”
“原來,真的不止我一個受害者。”蘇堇見縫插針,與柳素站在同一陣線指責起來。
這下,記者可不得了,無數話筒咄咄逼人。
談梟冷著臉,表情陰鷙難看,瞥向蘇堇的眼裡暗藏了鄙夷,若不是念她是喬予笙的朋友,他早就不會留著這種女人。
柳素哭的稀里嘩啦,甚至引來不少客人圍觀。
傅雪擠進人群,倍顯吃驚,“素素?”
柳素的眼淚更像決堤般,“媽……”
“這是怎麼了?”
“媽,”柳素樓過去,拉著傅雪做靠山。
徐真真杵在不遠處,心裡憤恨難平,她簡直想不通,蘇堇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噁心?班長給了她改過自新的機會,她卻給臉不要臉。
徐真真越想越氣,她挽起袖子,拔腿就往那邊衝。
肩膀處,陡然出現只男人的大手,徐真真被拉住,步子邁不開,她偏頭對上宋堯那雙深邃的黑眸,“放開。”
“你瞎摻和什麼?”
“我要幫班長拆穿蘇堇的真面目!”
宋堯單手插著兜,一派風度翩翩的模樣,“就你這智商,也就在我跟前逞能。”
“我什麼時候在你跟前逞過能?”徐真真覺得好笑,“你宋大少爺,我敢嗎?”想起先前宋堯在宋家面前說的那些話,她就難受,是啊,他一個都看不上,他宋大公子誰啊?那眼光高著呢,他看女人都是戴著哈雷彗星望遠鏡,一般人全都入不了眼,人家喜歡的,都是極品中的特極品!
“喲呵,”宋堯見她動怒,淺笑道,“說兩句就板著臉了?”
徐真真故意咧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玉米牙,“你想多了,我高興著呢。”她甩了甩男人的手,“你抓著我那麼緊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了呢。”
宋堯睨她眼,“說話能不陰陽怪氣兒?”
“不能。”
陸玟離得近,要發現兩人並不難,兒子雖風流,卻從未在她面前同任何女人拉拉扯扯過,今天許多記者都在現場,陸玟生怕又惹出麻煩,“阿堯。”她緩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