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畫面,光是想起來都後怕。
談梟是個魔鬼!
要她哪天不小心得罪他,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下場?
喬予笙抽了口涼氣,不敢再往深處想,談梟身邊,她遲早要離開的,不然,還要找人替自己收屍!
徐真真開著輛車,從帝府宮一路尾隨傅雪到了警局,穿過擋風玻璃,她眼見傅雪自一輛商務車下來,臨進門前,還刻意整理好凌亂的著裝,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她在談梟那裡吃的苦頭。
徐真真將車熄火後停在路邊。
她雙手撐住方向盤,臉部下埋生怕被人看見。
傅雪進去半小時仍未出來,徐真真等的焦急,她看眼副座上平躺的手機,再三斟酌,終於決定撥出那通電話。
喬予笙坐在電腦前瀏覽網頁,擱在手邊的電話鈴響起時,整間臥室都充斥著悠揚的音樂,安卓手機在桌案上震動旋轉,喬予笙瞄見螢幕上的署名,眼神有片刻黯淡。
這幾天,因為宋家的事,她根本沒有旁的心思管其他,一時間,也沒空給徐真真回電話。
手機響過幾聲之後,喬予笙接起,“喂,真真。”
“班長。”
喬予笙起身走向陽臺,“怎麼了?”
“我在跟蹤宋家大太太。”徐真真沒瞞著,照實說,“一直從帝府宮那片富豪區跟她到了警察局。”
喬予笙單手環在胸前,她站在陽臺邊緣,眼望樓下,柒嬸這會兒拿著把大剪,正修剪著花園中的枝葉,徐真真話一出口,喬予笙愣了下,“你跟蹤她做什麼?”
“我想……”她趴在方向盤上,嗓音突然變得哽咽,“班長,我,我擔心宋賢。”
爾後,徐真真的哭聲傳來,喬予笙抿住呼吸,她沒敢問出口的話,還是得到了印證,“當年,那個經手人,是他嗎?”
“對不起,班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破壞你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徐真真的聲音,亦如從前,那會兒她坐在輪椅上,臉色慘白的被護工推出手術室,喬予笙見到她第一眼,徐真真就是這樣,慟哭流涕,那時候還小,不懂年少時犯下的錯會對未來造成多大影響,隨著光陰推移,她心裡的陰影卻至今都無法抹去。
喬予笙靜靜聽著,她知道宋家深似海,原本以為,宋賢會是汙泥中最不染塵埃的那一個。相處三年,他溫柔體貼,床事上從未真正強迫過她,喬予笙甚至相信,在這個扶與不扶的社會,倘若路邊摔倒一個老人,他都是第一個站出去救人的。
豈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宋賢和談梟,又有什麼區別呢?
喬予笙吸了口氣,雖然她做足了心理準備,可真相浮出水面時,她表情依然沉重,“真真,其實你生日那天我問過宋賢,他說不認識你。”
這話,于徐真真來說,何其殘忍,她幾乎哭的不能自理。
“真真,回去吧。”喬予笙咬住嘴角,“他不值得。”
“班長……”
喬予笙知道她心有不捨,四年前,徐真真是怎麼墮入地獄的,她比誰都清楚,可生活就是這樣,有錯誤才有教訓,有教訓才能成長!
“真真。”喬予笙眼底微紅,“一個女人可以犯賤,但不要反覆犯賤,一次可以同情,多次之後,就是自找,是活該,你懂嗎?”
這話,她不僅說給徐真真,也是說給自己。
“班長……”
“我和宋賢已經分手了。”
徐真真聽到,更加自責,“班長,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別說對不起,我還要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喬予笙心裡知道,即便沒有徐真真,她和宋賢也不可能走到最後,分手的真正原因是那本結婚證,但徐真真的事,卻能讓她對過去那段感情徹底死心,於喬予笙來說,這是給自己的一種救贖和放過。
同徐真真聊完電話,喬予笙回到電腦前,她把QQ、微博,但凡和宋賢有關的一切刪除乾淨,不必糾纏的東西,留著也再無用處。
做完這些,喬予笙上半身趴在桌上,心裡空空的像是被誰挖掉一樣。
少頃,門外傳來陣敲門的響動,柒嬸站在門外,手中還拿著那把大剪,“太太,有位姓蘇的小姐說是您的朋友。”
聞言,喬予笙挺起身,趕緊把門開啟。
別墅外,蘇堇拎著個帆布手袋,耐著性子站在門口等著,隨後,她聽見裡面傳出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喬予笙拉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