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他回來了?”
“中午就回來了。”
喬予笙面朝樓梯口望去,這幾日談梟每天早出晚歸,他們很難打上照面,喬予笙心想,估計他又忙著去算計誰了吧,反正他智商高,也不怕遇到對手。
她取下肩上的挎包,隨後上了樓。
臥室的門沒關,半遮半掩,屋內放著歌,歌詞傳入喬予笙耳膜中,彷彿就是她這段婚姻的真實寫照:
互相折磨到白頭,悲傷堅決不放手;
開始糾纏之後,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
喬予笙推門而入,鞋底擦過羊毛地毯,談梟戴著副防輻射眼鏡坐在電腦前,他餘光感覺到一抹人影,側頭望向門口方向。
你一出場別人都顯得不過如此……
這首歌的歌詞恰巧跳轉,喬予笙穿著件純白色長裙,極為應景。
男人嘴角不由一彎,潭底溫柔盡綻。
“餓嗎?”
他折身望住她朝裡走的側影,“我讓柒嬸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不餓。”
喬予笙表情冷淡,她將包包掛上衣架,翻找出錢包,“你有錢嗎?”她忽然斜來把視線,“給我錢。”
“好。”談梟幾乎不假思索,手掌伸向桌上的皮夾,“要多少?”
透明的鏡片下,他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更顯一副溫文爾雅。
“一億五千五百萬!”
聞言,男人觸控到錢夾上的玉手一頓,他目光抬起,鏡片上反射著水晶燈奪人的光芒,喬予笙一眼望不穿,還被那道冰冷的光線刺得眼角微疼。
“多少?”
“怎麼,給不起麼?”她站在離他三米的距離,“東城區的地你入賬三億一千萬,其中有一半都是我的,我管你要的是自己的錢。”
“你想拿錢去救宋家?”
談梟摘掉眼鏡丟在電腦旁,他身子傾起,一雙冗長的玉腿被黑色褲管包裹著走向她,越近,喬予笙臉蛋上的紅印越明顯。
男人兩指穩住她下巴,眸色一沉,“誰幹的?”
喬予笙左臉被迫側向他,“你耳目眾多,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還需要問麼?”
談梟壓下眼鋒,一對眸子陰鷙成線。
喬予笙拂開他的手,“這幾巴掌,是你讓我挨的。”
他嘴角冷冷劃開,“我會為你討回來的。”
他的女人,他自己都捨不得碰一下,卻有人敢吃這熊心豹子膽!
“你還想怎麼樣?”喬予笙翦瞳湧上襲溫熱,兩人四目相視,她身高只及到男人肩頭,需要用一種仰望的姿勢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今晚是宋家最後的期限,如果拿不出錢,宋氏明日就會宣佈破產,還不夠嗎?你已經贏了,沒人鬥得過你,你想讓誰死誰還敢活著?!”
她激動的伸出雙手,拳頭用力向他胸前砸去!
“宋家完了,毀了,沒了,你這個魔鬼!我殺了你,魔鬼!”
談梟靜立不動,一雙魅惑的桃花眼淺眯起,眼角處的犀利被拉得極長,喬予笙無數鐵拳落下,他沒有任何避閃。
柒嬸在桌上布好幾樣熱菜,她爬上二樓,腳步剛到門口,猛然聽見屋內有吵鬧聲。
想必,今晚這飯也沒人會吃。
她在心裡嘆口氣,趕緊退往樓下。
電腦屏光漸暗,唯有音樂依然很有節奏的響著,喬予笙兩眼赤紅,貝齒咬在唇間,舌尖很快嚐到股鐵鏽般的味道。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同你將就麼?”
“將就?”談梟擒住她的手腕往跟前一拉,在她鼻尖快要撞上自己時,收住手,“你向來都是這麼用詞的嗎?”
他的影子大把大把罩住她全身,喬予笙站在黑暗中,四肢有種莫名的無力感,“就算沒有宋賢,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是麼?”談梟居高臨下,一副睥睨地姿態,“要不了兩天,你就會主動獻身給我,你信不信?”
強扭的瓜不甜,他曾說過不會強迫她。
這話,至今算數。
喬予笙睜目,旋即有笑意自唇縫間溢位來,她扶住腰,笑的難以自制。
這是她迄今為止,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你做夢!”
“好。”他薄唇上翹,“我們就等著看看。”
喬予笙冷哼聲,她肩臂撞過他手肘,拿著錢包徑直走出房間。
宋宅門前,大批記者堵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