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說話聲線都帶著抖音,“談先生,你找我?”
七號院這種地方,不是誰想來就有機會,談梟的地盤,其實能避則避。
經過昨夜那趟事,她看上去十分憔悴,兩鬢的髮髻雖梳的整齊,面容卻依然掩飾不了萎靡。
喬予笙盯她盯得出神,手腕處陡然感覺一股抓力,談梟擒住她,推到傅雪跟前,“宋家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我這女人臉上,需要有人給我個交代。”
他說話時,唇部彎著,極深的茶色眼眸卻犀利無比。
傅雪漸漸抬起目光,她昨天下過狠手,巴掌甩出去壓根兒不知輕重,要不是蘇堇拉著,估計喬予笙半張臉近幾天都無法見人。
這會兒,她臉上的手印消去大半,但若要仔細去看,仍不可避免的瞅見,當下,傅雪只能承認,“是我做的。”
談梟冷冷勾起唇,細碎的黑色短髮下,一雙眼鋒如刀刃般,不斷有戾氣透出來。
喬予笙側頭,正好凝見他那張越發冷硬的臉龐,她預料不到,僅僅幾個巴掌,他竟記在心頭,並且會找來傅雪刨根問底。
男人自褲兜掏出煙盒,劉盛見狀,忙拿起打火機扳亮後遞過去。
談梟埋頭將煙點燃,他深吸一口,有濃濃的灰色薄霧從雙唇飄出來籠罩在頭頂。
“這事兒,你說怎麼辦吧。”他視線穿過煙霾落向傅雪,嗓音裡似有一道涼薄,“今兒算不清這筆賬,別想走。”
傅雪裹著件旗袍,人到中年依舊保持著身材,四十多個年頭的風風雨雨走過來,也算見過大風大浪,她在宋家待習慣了,如今站在這裡本不該害怕,可談梟不比別人,再加上兒子出事,她現在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誰。
“我願意道歉。”
“好,”談梟指甲蓋彈走菸蒂,“那就跪下。”
喬予笙聞言,鳳目睜圓。
雖然打人不對,可再怎麼說,傅雪是長輩。喬予笙並非有多心善,捱打還要受著,相反,她吃不得虧。談梟今天把人叫來,她其實很意外,那幾巴掌打下來確實疼,傅雪一向瞧她不順眼,之前甚至和宋悠悠一樣,給過她多次難堪,喬予笙不是沒有怨過,但為了宋賢,她寧願把這些委屈都嚥下。
傅雪聽後,更是驚的不得了,“讓我給她下跪?”
就怕她受不起!
說直白點,喬予笙這類女人她見太多,出生不好,卻妄想靠臉蛋走捷徑,她兒子當初是被迷昏了頭。
談梟換條腿搭上,嘴裡吐出菸圈,眼見成型的灰圈漸漸消失不見,男人噙笑道,“我今兒心情好,下跪算輕的。”
他上身斜倚著桌沿,優雅且顯一副慵態。
傅雪一把目光睇向喬予笙,喬予笙站在談梟身側,靠近椅背,一米七的個頭套上雙平底流蘇鞋,長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