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簡單嗎？
羽墨看著眼前嚴厲的老人，突然間有些恍惚。
這就是沈家的人，現在，她終於可以解脫了，不是嗎？
一個想把她綁在身邊，一個想讓她滾得遠遠地。
她羽墨的命，怎麼就這麼賤呢？拼命地想往上爬，結果呢？
自作自受。
“不知您打算讓我怎麼做？”
羽墨明白，無論自己如何，眼前的人是不打算放過她的，她何不勇敢一點兒？
想明白這些，羽墨也沒了之前的怯弱，突然間變得勇敢。沈老爺子雖說有些好奇，不過倒沒多想。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掀起什麼大風大浪？
“小丫頭，你還年輕，你的人生還長著呢？你也不願意就這麼一直過下去吧，這麼好了，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吧。”
給錢？離開？多麼俗氣的理由，多麼老套的戲碼，沒想到今天卻在她身上上演了。
她曾經看過無數遍這樣的泡沫劇，當時只是在嘲笑，現在看來，她也成了如此。
沈老爺子微眯著眼睛，顯示著他忍耐力有限，希望羽墨能夠識時務。
“如果我說不呢？”
羽墨知道，一旦沈老爺子出手了，一定會讓他離開的。可是，她突然間想知道，如果反抗呢？
又會是什麼結局？會不會不一樣呢？
沈老爺子手中的紅木柺杖狠狠地敲打的地面上的木板，聲音鋥亮，看來氣的不低。
這小妮子，竟然敢這麼問。
沈老爺子縱橫官場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如今倒被一個不入流的小女娃反問，這面子到往哪兒擱呢？
“別得寸進尺，我沈家的大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滿眼的輕蔑，羽墨仰著高傲的頭，看著沈老爺子。
進深家的門，那也要看她樂意不樂意？
現在，她的所有秘密都成了透明，大家都知道她是個病人，連那些她不願意提起的骯髒的事，都被蘇黎天知道了。
如今，她還有什麼顏面出現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希望在這短短的兩天，都破滅了。
沈家，那不是她可以待得地方。
羽墨平視著沈老爺子，沈老爺子一時被她眼中的澄澈驚到了，或許，眼前的女娃也沒什麼可恨之處，但一想到沈駿，那僅存的一點兒憐憫也消失殆盡。
“沈先生，我羽墨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明白。對於沈家，無論你信不信，從始至終我都不曾高攀。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會強求。你說的，我答應。”
沈老爺子一時間蒙到了，不過聽到她答應，他還是挺開心的。無論她採用的是懷柔政策，還是想讓他放鬆警惕，他要的不過就是個結果。
正文 399。第399章 愛慕虛榮
“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沈老爺子從兜裡掏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几上。
“這是一百萬，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便拄著柺杖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沈老爺子轉過身，看了羽墨一眼，悠悠嘆口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現在的女孩兒，就是不務正業，看來對於沈佟的教育，一定要加強。
後又想到楚越越，那個女娃，一看就很乾淨，也招人喜愛。只是可惜，要是他的外孫女兒就更好了。
沈老爺子走後，羽墨的身體就像被抽取了所有的血液，癱倒在木製地板上。
這一下，她所有的一切都沒了，都沒有了。
沈駿對她一直都不錯，只是這段時間不知道是公司的事，還是其他的事，對她有些粗暴。
可無論如何，他也算是她最後的一個可以親近的人了。
這兩年來，在他習慣她的存在的時候，她其實也慢慢地習慣了他的存在。只是這些，她一直未曾察覺。
可是現在，這最後一個人也被他推開了，這以後漫長的歲月，或者說短暫的時間，她又該如何度過？
她突然想到當年的媽媽，直到臨走之前，陪在她身邊的人，只有她一個人。
她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最後竟然客死異鄉，孤孤單單，連個家都沒有。現在，她比媽媽還可憐，她只有一個人。
她又想到蘇黎天，那個在她年少的時候，作為初戀一般存在的人，美好而真摯。遇到他，一直以來，她都滿含感激。
還有，她也想到了楚越越，那個喜歡多管閒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