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裡一點點地流出來,連帶著生命也在慢慢流逝。
羽墨,你承認吧,你愛他,即使他那樣深的傷害了你,你也愛他。愛到骨髓深處,愛到靈魂裡。
在知道你們終於沒關係了的時候,你的心理是有一絲慌亂的,只是那絲慌亂被更多的怨恨阻擋了。
在醫院裡,聽到沈佟說沈駿也來了的時候,雖說慌亂害怕,但更多的是一種無以名莊的感覺,不可否認,是有一絲竊喜的。
後來,見面了,雖說恐懼,但也有喜悅,只是當時不去想它而已。
在異國他鄉,在面對那麼多陌生的面孔的時候,羽墨有多麼思念家鄉,可是那份傲氣,不允許她轉身。
所以在遇到沈駿的時候,她對他,從最初的一絲慰藉到後來的慢慢習慣,已經她所沒發現的依賴。
這些,早已在過去的兩年裡,在那八千多個日夜、一萬七千多個小時裡,就像病毒一般,慢慢地侵蝕了她。
可是,現在他再也不會要她了,再也不會了。這個認知,把羽墨僅有的一絲傲氣消磨殆盡。
羽墨想要起身,想要出去找他,想要給他說清楚,想要告訴他,她愛他,很愛很愛,可能這輩子就愛他一個人了。
可是,他不要她了,再也不會見他了。她知道的,沈駿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他不會允許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失態兩次。
一想到今後的日子,再也見不到沈駿,心裡就像被萬千螞蟻啃食,揪在一起的痛。
這些日子,沈駿的改變,她看出來了,只是她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敞開。終究,她還是怨他的。
還記得沈駿搬進來的第三天,面對變化如此大的人,羽墨有些不知所措。
在吃過晚飯後,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算是他一個人再看吧,從始至終,沈駿看電視的目光不超過一分鐘。
糾結了半天,可還是說不出口。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羽墨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沈駿。這人是有幾隻眼睛,明明專心的看報紙,怎麼就注意到他這邊了?
其實羽墨不知道的是,為了讓她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