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氣結,她學法律的好不好,婚姻家庭法最基礎的知識點!
等到了民政局,她看著亮著燈的辦事大廳,轉頭呆愣愣地看著顧司炎,他摟著她的肩,“顧夫人,不要讓人久等。”
她一路跟著他走,換衣服,拍照,宣誓,簽字,如果不是顧司炎手掌的溫度不斷傳來,她真的覺得,她遊走在夢裡。
工作人員溫和地提醒她,“請拿好您的證件,祝賀二位百年好合。”她才呆愣愣地接過硬質的小紅本,說了一聲謝謝。
顧司炎牽著她走出大廳的時候,她似乎聽到準備關門的工作人員在笑。
路上顧司炎一直注意著安馨的神情,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如果不看她忽閃的睫毛,她此時像極了了一尊塑像。似乎,真的把她給嚇到了,他溫柔地開口問她:“回西山,還是跟我走?”
她不回答,仍然靜默著,眼珠子轉啊轉的,顧司炎準備放棄溝通,她卻忽然轉頭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顧司炎,這不算數,重來!你沒有求婚,沒有挑良辰吉日!我不嫁!”
他微微笑起來,靠邊停了車。回過頭,安馨眼神炯炯地盯著他,又氣又惱的模樣,可愛至極,他猛地湊過來,手穿過她的後頸,猛地吻上去,一陣啃噬之後,他溫柔地舔舐她的唇瓣,細細密密地吻著,極盡纏綿,安馨沉浸在他的吻裡,不由自主地抬手,卻摟不到他,只能扯著他胸口的襯衫,剋制著洶湧的情緒。
如果說安馨是激動中帶著迷茫,那麼顧司炎就是緊張,安馨注意到,他箍著他頸脖的手掌,似有薄汗,手臂似乎在微微顫抖,良久,他慢慢放開她,頭頂著她的,重重地喘著氣,“安馨,得到整個世界,也不過如此,你讓我做什麼,都沒有關係,只要你屬於我。”
安馨的心臟跳脫著,像是要蹦出來,讓全世界看見,它此時為自己宿主的喜悅在搖旗吶喊,如此賣命。
第二天一早,安馨是被電話聲吵醒的,那邊小米不滿地抱怨,“學姐你人呢?我在活動中心了。”
她猛地坐起來,看看時間,八點半,昨晚最終她還是忘了給小米發簡訊,現在只能連聲道歉,說家裡有急事回家了,今天只能失約,也不好意思再提出改約下午,還好小米本就習慣了早起自習,也沒多說什麼,還答應會把譯稿弄好發她郵箱,安馨又是連連道謝。
這麼一折騰,結束通話電話她也沒有了睡意,坐在床上懵了好一陣,忽然想到什麼,她抬腳下床,鞋子都沒穿,赤著腳跑到桌邊,翻開自己的包,入眼的小紅本本讓她的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
拿起來,開啟,兩人的合照,他微微勾唇,她微微歪著頭,也笑。
原來不是夢,她是真的,嫁給他了。心頓時軟得一塌糊塗。
門外阿姨的聲音傳來,“馨馨醒了嗎?電視臺的人要過來了,你要下樓嗎?”
安馨才想起來,昨晚那麼晚還堅持讓顧司炎送她回家,是因為今天有正事要做的,她連忙應了聲,趕緊去洗漱換衣服。
一想到昨晚顧司炎慾求不滿的樣子,安馨刷著牙都忍不住笑。
她昨晚問他:“可是一結婚,我們就要兩地分居,沒有婚禮,沒有蜜月,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你都不介意嗎?”
顧司炎噗嗤一聲笑了,“婚禮和蜜月,不是女生的訴求嗎?”
她瞪他一眼,他趕緊正色不敢造次,緊緊握著她的手,慢慢地說著話,一字一句,似乎要嵌進她心裡,“安馨,我的手掌,是不是很熱?”
說著他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真的很燙,他注視著她,“我沒有告訴你,我很緊張,如果你剛剛有一點點遲疑,我想我都會崩潰,我現在,非常滿足,我說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是胡說,你讓我等,我便等,決不食言。”
“至於兩地分居。。。。。。”他又湊過來,“我現在可以提前享受作為丈夫的權利了,對麼?”
“跟我回家吧,安馨。”
誘哄的語氣,低低沉沉的,讓人沉淪。
而安馨只能告訴他:“今天必須送我回家。”語氣堅定。
顧司炎唰的一下把安馨的座椅靠背往後推,整個人棲身上來,掠奪她的呼吸,一邊輕吻一邊上下其手,安馨感覺他炙熱的手掌在自己腹間摸索,似有若無的觸碰引得她一陣顫慄,她聽到他的喃喃自語,“你是我的。。。。。。”
安馨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然而也只能推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真的,要回家。”
顧司炎無力地攤在她身上,捉住她的手引到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