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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兒眨巴眨巴眼睛。咧著嘴直笑,口水哈喇的,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偶爾還有幾個稍長一點的。只是口齒不怎麼清楚,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聽明白。
這也是霖哥兒如今說話的習慣。
楚維琳很喜歡引導霖哥兒說話,霖哥兒也愛開口,不過是東一個詞西一個詞的,聽的人往往要想一想。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楚維琳有耐心,方媽媽也有耐心,底下丫鬟婆子們更不用說。因此還沒有出現過霖哥兒嘰裡咕嚕說完發現誰都沒明白他的意思或是笑話他就急得又哭又鬧的狀況。
這一遍說完,方媽媽略一琢磨。哄著霖哥兒道:“哥兒再說一遍。”
霖哥兒撅了撅嘴,又說了一遍,不過是孩子話,這一遍和前一遍早就不一樣了。
大夥兒一道猜,楚維琳凝神思忖了一番,通透了。
“這是在怪我們不早些煮粥呢,若是早些煮,爹爹就早些回來了,是不是?”童言永遠這麼可愛,楚維琳忍俊不禁。
霖哥兒重重點頭。
兩週歲的孩子,便是耐心與他說其中道理,怕也很難明白這時間的概念,楚維琳不會笑話孩子,也不會給他灌輸一些他還難以接受的道理,等哥兒再大一些,學起來會順暢許多的。
楚維琳摟著兒子,道:“霖哥兒是真的喜歡爹爹,盼著爹爹早些回來呢。”
霖哥兒來勁了,不住說著爹爹好,楚維琳聽懂了一半,想著若是常鬱昀親耳聽了,會是什麼表情。
這麼一想,越發止不住笑容。
整一日,楚維琳的心情都很好。
傍晚時,鄧平家的從城隍廟那兒回來,今日施粥是她去露的臉。
鄧平家的仔細與楚維琳說了施粥的事情:“還是初七,百姓們沒有出城,來了不少。見我們鍋子裡的是正兒八經的臘八粥,與前回見過的完全不一樣,這才放心來取粥了。奴婢也看了邊上其他府上的,沒有濫竽充數的。”
這麼一說,楚維琳放心不少。
既然施粥了,就要做好,否則不如不做。
到了晚飯時候,常鬱昀匆匆回來,沒有換了官服,只是陪著妻兒用了晚飯,又往前頭書房去了。
他離開金州半個月,大小事情都由兩位同知操持,可也有不少,是要他經手的,積攢下來之後,就不得不多費些心思了。
楚維琳繞著遊廊消食,衣服穿得厚,又捧著手爐,倒也不冷。
轉了個彎,見水茯和娉依站在廂房外頭說話,水茯一張嘴皮子不停,娉依時而皺眉時而彎唇的,楚維琳一下子也猜不到她們在說些什麼。
她開口喚了一聲。
兩個丫鬟聽見了,趕緊過來行禮。
楚維琳笑著問道:“在說什麼?”
娉依聞言,略有些尷尬,睨了水茯一眼,水茯垂頭道:“在說梁師爺。”
楚維琳心中瞭然,見娉依有些不安,道:“去廚房裡看一眼,明日要用的都準備好了沒有?”
娉依應聲去了。
水茯見楚維琳望過來,抿唇笑了笑,也不好瞞著了,道:“爺去明州時,奶奶就說梁師爺有去無回。今兒個一天了,果真無人瞧見梁師爺,奴婢就去前頭問了一聲。前頭說,梁師爺和仇師爺都留在明州了。”
楚維琳詫異,梁師爺回不來是意料之中的,怎麼連仇師爺都留下了?
水茯趕忙道:“梁師爺是下了大牢的,聽說差點連他家裡人都要被拖下水去了。仇師爺就叫四殿下留下的,說他知曉江南的事情,借上一段時間當個幫手。”
楚維琳明白了。
梁師爺心思不正,原本就是用不得的,牽連到烏禮明的案子裡,被關進大牢裡也是罪有因得。
仇師爺跟了常恆淼多年,是個忠心耿耿的,但他知道常恆淼不少事情,若是吐露一些到四殿下耳朵裡……
楚維琳有些擔憂,常家瞧著風光依舊,可他們自個兒知道,很多事情不比從前了,若四皇子要追究常恆淼,對於想讓二房從常家風雨裡摘出來的老祖宗來說,和釜底抽薪沒什麼兩樣。
夜裡等常鬱昀回來,楚維琳便提起了這件事。
常鬱昀搖了搖頭,寬慰道:“你當四殿下讓我去明州,就只是為了讓梁師爺和烏禮明對質?”
楚維琳皺了皺眉頭,就聽常鬱昀又說了一句。
“他想要我投誠。”
皇位之爭,實力至關重要,除了自身本事,有多少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