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文森看到許慧曼和南黎優,恭恭敬敬地鞠了躬,頓了頓,目光遲疑地落在了正坐在一邊的冷緋心身上。
許慧曼冷著一張臉順著文森的視線看去,剛要開口說什麼,一道清麗淡然的側影映入她的瞳底,許慧曼臉色兀地大變,兩個字驀地就從她的記憶深處湧起,吐出唇:
“……紅楓!”
就這短短的兩個字,她的聲音都變了調,就像兩塊尖銳的鐵片在相互摩擦。
聽到“紅楓”兩個字的時候,慕二爺手上的動作微頓。
只是那麼一瞬,他又專心地繼續替冷緋心穿鞋子,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
許慧曼雖然在某些場合場合會提高音量講話。
比如在知道南黎辰要娶一個二婚的女人的時候。
又比如今天早上,當著全家人的面反對南黎辰的婚事。
都沒有現在這個時候來得失態。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像是在這一瞬間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塗得有些紅的嘴唇泛著不正常的白色。
踉蹌了幾步,幾乎都要站立不穩。
南黎優頭一次見到她的母親這般樣子,被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扶住她,擔心地問:“媽咪,您沒事吧?”
文森也連忙上去幫忙扶住許慧曼:“夫人,您沒事吧?”
旁邊的店員見勢不好,趕緊過來詢問:“這位夫人沒事吧,要不要打120。”
冷緋心在聽到旁邊雜亂地聲音時,下意識地抬頭要望去,頭剛微微抬起,就想到男人悅耳低醇的聲音:
“小緋心,別動。”
她乖順地聽著他的話坐著,沒有動。
許慧曼從恐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目光冷厲的盯著坐在不遠處的冷緋心,猛力推開了扶著她的文森和南黎優。
蹬蹬蹬踩著高跟鞋幾步走過去,高跟鞋踩在光滑可見的瓷磚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她靠近了冷緋心,一把抓住她的細腕,厲聲喝問道:“你是誰?”
冷緋心被許慧曼的力道扯得腕部一痛,皺眉,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只見一個穿金戴銀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面色近乎猙獰,眸底猩紅,死死地瞪著她。
冷緋心快速地想了想,確認她這是第一次見過這個女人。
不明白對方怎麼就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質問她,讓她覺得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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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輕聲反問:“你是誰?”
“我在問你。”
許慧曼喝斥的聲音更加地大,她竟然在眼前這個小女孩兒身上,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冷緋心秀眉蹙起,眸底也有些冷。
哪裡來的這樣的人?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
文森頭疼了,暗道不好。
這一個未來婆婆一個未來媳婦兒,第一次見面就給對方留下了不好印象。
以後還不得鬧翻了?
他站在許慧曼的後面,給冷緋心做口型:“三少的母親,這是三少的母親。”
連續說了兩三遍。
冷緋心看著許慧曼身後的文森嘴唇在動,半響,總算是會意了。
原來是南黎辰的媽媽。
不過,這是做什麼?
畢竟是長輩,以後可能還要相處,她先服了軟:“夫人,我是冷緋心。”
“冷緋心。”
許慧曼慢慢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確認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見過這個人,才定下了心,鬆了一口氣。
男人剛才一直在替冷緋心穿鞋子,這會鞋穿完了,站起身。
他剛才半跪在地上,許慧曼也瞧見了他,但也只是以為他是這店裡的店員。
這會他站起來,許慧曼一口氣還沒吐完,看到了男人的模樣。
剛平復下來的一顆心又吊了起來,臉色大變,哆嗦著念出一個名字:“……慕容。”
慕容!
慕二爺的名字。
只是,極少有人會直呼他的真名。
在鷺城,所有人見到他,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都是會恭恭敬敬的稱呼上一句二爺。
就連當初嫁給過慕家的冷緋心,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才從莫愁那兒得知慕二爺的名字。
姓慕。
單名一個容字。
很久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提起這個名字。
乍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