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一看,暗叫不好。
墨菲定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走廊那頭。
許慧曼,南黎優,蕭雨琦還有幾個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正走過來。
許慧曼打扮得很漂亮,但昂貴奢侈的衣服和厚厚的濃妝掩蓋不了她此刻蒼白的臉色。
她擔心她的兒子,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一睡覺就做噩夢,夢見她兒子發生什麼事情。
南老爺子身體不好,也沒有人敢告訴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寶貝么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南黎優遠遠就看到了冷緋心和南戰宇,就要抬手打招呼:“大哥,緋……”
她話說到一半,就卡在了喉嚨裡,許慧曼在旁邊,她不敢再說。
南黎優瞄了一眼許慧曼。
果然,許慧曼的視線先是掃過南戰宇,頓了頓,臉色沉冷下來,隨後又看到了冷緋心。
剎那間,這個妝容精緻的女人,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許慧曼的步子加快,高跟鞋踩在醫院走廊的地板上,劃出刺耳又尖銳的聲音。
她徑直走到冷緋心面前,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用力地打在冷緋心的臉上。
許慧曼這一巴掌的力道用足了,她打冷緋心打得她自己手都痛了。
冷緋心被打得臉偏了過去。
一下子,瓷白的半邊的臉頰就紅腫了起來,白皙的面容五指紅痕很明顯。
“你這個賤人,你來幹什麼?你還嫌害小辰害得不夠慘嗎?”
許慧曼雙眸充血地看著冷緋心,她的眼底充滿恨意。
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把冷緋心撕碎了,生嚼她的皮肉,啃噬她的骨頭。
一巴掌還不夠,許慧曼抬起手,還要再來一巴掌。
剛抬起的手,被阻止了。
莫愁一手擋在許慧曼要落下的手上,目光冷冰冰的:“南夫人,夠了吧。”
許慧曼看著莫愁冷笑了一下,狠狠地抽回自己的手,指著冷緋心,冷冷地說:“怎麼會夠,這種賤人不打死,留在這裡就是個禍害。你看看她把我兒子害成什麼樣子,現在還敢出現在這裡,還要不要臉?啊,現在我兒子躺在裡面,你還說夠了?她不死怎麼會夠?該躺在裡面的人是她,該死的人也是她。”
冷緋心的那個兒子被綁架,綁架的人用她兒子來威脅南黎辰。
那天南黎辰為了冷緋心還對她這個做母親的惡語相向。
好好的一個人完整的出去了,回來了躺著回來的。
許慧曼忘不了那天晚上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受。
渾身的血液一下子就逆流了,渾身冰涼的可怕。
腦震盪。
身上中了兩槍。
臉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擦痕。
她的兒子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在家裡慣著寵著的。
哪有誰敢讓南家的小少爺受一點兒傷。
她這個當媽的平時都捨不得打一下,南黎辰以前出去和人打架了,受點兒傷,她都心疼得要死。
那次冷緋心和南黎辰提離婚,南曲巖抄了個瓷碗在南黎辰的額頭上砸了一個口子,許慧曼一反常態,就像一隻發狂的母雞,為這事跟南曲巖吵了好幾次。
她這麼金貴寶貝的兒子。
居然,居然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她怎麼能不恨。
許慧曼說得難聽,字字句句彷彿沁著無盡的寒意。
她真的是恨不得冷緋心這個女人馬上就死了消失算了。
許慧曼的言語就像一把最利銳的匕首,狠狠地捅進了冷緋心的心臟。
就是這個女人害的她兒子,要是沒有這個女人。
她的兒子現在還會好好的。
怎麼會到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讓她擔心,心口像壓著一塊大石。
一邊,南黎優聽著許慧曼說話,蹙了蹙眉,她走過去,一下就扒拉住許慧曼指著冷緋心手,低聲勸說:“媽!您別說了,您再說,三兒可是會心疼的。”
“南黎優,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南黎優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是幫著冷緋心這個該死的說話。
她的兒子女兒,一個個都偏向這個賤人。
許慧曼心肝肺簡直都要氣炸了。
她看向南黎優,冷冽的目光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