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應了聲好。
房間裡。
華以沫將蘇塵兒一把攥進房門後,便整個人欺身將她緊緊壓在旁邊的牆上,手臂抵著蘇塵兒的肩,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漆黑如墨的眼睛。
蘇塵兒沉默地回望著華以沫,兩人仿若對峙一般僵持在角落。
片刻後。華以沫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塵兒方才說那樣的話,可是擔心你的阮公子?”
“你想說什麼?”蘇塵兒蹙著眉反問道。
“塵兒覺得……我想說什麼?”
華以沫與蘇塵兒靠得極近,近的能感覺到彼此溫熱的呼吸,與對方眼底每一絲閃過的情緒。華以沫望著眼前精緻得恰到好處的容顏,與微微抿著的唇線,眼神暗下來。
心底有種奇怪的感覺緩緩流過四肢百骸,最後匯聚成一股驚濤駭浪,帶著想要毀滅一切的快意,轟隆隆傾軋而來。
“華以沫。”雙方僵持了許久,蘇塵兒終於還是緩緩開了口,“不要這樣。”
“塵兒指……不要怎樣?”華以沫的臉愈發逼近了一寸,追問道。
“你何必如此?”蘇塵兒道,“他也走了,我會留下。你還想要什麼?”
華以沫望著蘇塵兒波瀾不驚的眼睛,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沉沉地壓在胸口,讓她有些透不過氣。她眼底閃過一絲煩亂,連帶著原先冷靜的聲音都融入了這種煩亂情緒。她深深地凝視著蘇塵兒,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話來:“我說過,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
蘇塵兒看著有些反常的華以沫,一時有些沉默下來,目光似是不解地落在華以沫身上,帶著端詳的意味。半晌後,蘇塵兒方開口緩聲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我的人,如今早予你隨意處置。至於我的心……如果你指的是徹底與其他人斷絕感情,如何能辦到?”
“如何不能辦到?”華以沫的語氣裡帶了戾氣,稍稍往後退了些許,抵著蘇塵兒肩膀的手臂下滑,指尖壓到蘇塵兒的心口處,沉聲道,“既是我的人,我便不許這裡面還裝著其他。否則……要來何用?你若念著阮君炎,念著阮家堡,如何算是我的?”
蘇塵兒聞言,平靜的臉上起了絲微妙的變化,頓了頓,蹙眉道:“華以沫,你在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華以沫心底湧上一陣焦躁,感覺有股憤懣在胸中積壓,愈來愈多,“蘇塵兒,你可是覺得我在強人所難,而你做不到?”
蘇塵兒靜靜地望著有些失去尋常冷靜的華以沫,清冷通透的目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