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兒淡淡道,目光掃過華以沫,鎮定得沒有絲毫破綻,“莫要累了自己。”
“怎會?”華以沫戲謔地微微挑了眉,“塵兒多慮了。”
“凡事自要多未雨綢繆著些。”蘇塵兒目光深邃,輕聲道,“若是哪日疲累了失去警覺,怕是有隱患。”
華以沫聞言,唇邊笑容一僵。
雖是尋常話語,聽在華以沫耳中,不知怎的卻有了一絲意味深長。
蘇塵兒又淡淡瞥了一眼華以沫,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正色問道:“白淵的事,如何了?”
華以沫莫名有些心虛,也不再提及,解釋道:“我方才正是在天先生那裡,以與他初步擬定了所需的十七味藥引。他這裡草藥果然十分齊全,想必今日便可備好。待得子時,趁身體防禦最弱時,我便開始為白淵施針。”
“會有危險嗎?”蘇塵兒沉吟道。
“危險自是難免。尤其是人的頭顱,脈絡較之身體,複雜何止千倍。稍有差池,怕是便要出事。”華以沫說話間神色有些凝重,“這次施針我會十分小心,過程怕是有足足三日之長,中途萬不可受打擾。否則怕是兩人都要遭。尤其是白淵,輕則徹底失了神智,重則逆血入腦,七竅流血而亡。”
蘇塵兒第一次聽華以沫談起這次的危險,眼底染了些許憂色:“不知有幾分把握?”
“關於這個,我方才與天先生交流過。他同我說,這忘川湯奇妙得很,藥引只有兩味。主藥引是忘川草,傳言沐月光而長,浴石乳而生。因此只生於溶洞之中。副藥引則是服藥者的中指血。而關於如何解忘川草,我們都未曾聽聞。不過我倒以為無需徹底剔除這藥性。畢竟忘川草也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藥物。到時我會試圖用金針直接刺激白淵的神經,同時護住她的心脈,又以安神之藥穩住她的氣血。這方法雖危險,卻是最直接有效的。否則要研究出這解藥,不知要到何年何月。至於這把握……”華以沫直言道,“不過五六分罷。”
蘇塵兒聽了華以沫的話,神色沉凝下來:“若是失敗了,會如何?”
華以沫定定地望著蘇塵兒:“我也不知道。這金針刺顱,本就是把握不定的事,後果誰也不清楚。也許白淵還是會失了神智,誰知道呢。這些我都同她說了,但是她還是決定試一試。既如此,我也沒什麼好勸的了。”
“我只是擔心榮雪宮不會善罷甘休。”蘇塵兒沉吟道,“白淵與我們匯合的事,並不難查到。白淵的人又在城鎮等了幾日未果,她們放心不下,許是會來找白淵。若是白淵在你手上真的出事,豈會顧及那麼多理由。”
華以沫聞言輕笑了一聲:“或者該讓白淵寫一封遺書 ?''交代好後事什麼的,也不錯。”
本來不過是開玩笑的話,蘇塵兒卻目光一閃,正色道:“這倒未嘗不可。”
“嗯?”華以沫有些驚訝。
蘇塵兒解釋道:“並非遺書。不過以防萬一,有些事還是要交代清楚。若是白淵真出了什麼事,偌大一個榮雪宮怕是會亂。”
“那便依塵兒的。”華以沫含笑道。
“嗯。”蘇塵兒點點頭,頓了頓輕聲囑咐道,“這三日,你一切小心。”
“我會注意的。”華以沫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