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總是帶著淡淡玉蘭香氣，說起來到了東淵之後就一直沒跟他聯絡，轉眼自己就有六天沒見他了，真的是很想念他呢。淡淡的收回神色，莫嬤嬤已經帶領著柳如雪走入內室。一入內室，沒有撲面而來的藥味，取而代之的卻是淡淡的玉蘭香氣。柳如雪愣了愣，只見帷幕後面的檀香木大床上正橫躺著一位頭髮已盡花白的老婦人，面容消瘦，臉上半絲血色也無。柳如雪懂醫，自然知道這個樣子意味著什麼。眼眶紅了紅，沒想到外祖母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油盡燈枯的地步。想想昔日的玉妃如何的風光如今卻只能臥病於床。注意到大床邊立著的兩人，柳如雪身子再次震了震。注意到有人進了內室，玉太后緩緩的睜開眼睛，“莫情，是你帶著雪丫頭回來了嗎？快，快帶進來給我看看。”說完強自想支起身子。莫嬤嬤垂頭，忍不住紅了眼眶，忙快步走上去想扶一把，但早已立在一旁的兩人先一步扶起玉太后。看了看身邊的兩人，輕輕的拍了拍風如煙的手，“煙兒，你與正華還沒去休息嗎？下去吧，讓我和我念了好久的外孫女說說話。”“母后”風輕煙還想說什麼，柳正華拉住她，風如煙梗咽的住了口，看向還佇立再門口的柳如雪，一時失聲。“好了，正華你帶煙兒下去休息去吧。別再這裡礙眼了，我想跟雪兒說說話。”玉太后再次說道。柳正華diǎndiǎn頭，“是，母后，我們就在隔壁，有事您叫一聲我們就馬上過來。”玉太后擺擺手，“去吧，去吧。”說完看向正直直盯著風輕煙兩人的柳如雪，笑了笑，“我的外孫女，別站著了。他們這次不會再跑了，外祖母替你盯著呢，你快過來跟外祖母說說話。”說完看向柳如雪身旁的莫情，注意到玉太后的眼神，莫情一下明白了，緩緩走出房門關上。聽到關門的聲音，柳如雪這才從失神中回過神，緩緩的靠近著這位素未謀面的外祖母。也許是血緣的牽絆吧，柳如雪對這才第一次見面的祖母一下就親近了起來；盈盈的叫了一聲，“外祖母。”玉太后眼神一亮，“我的乖孫女，聽到你叫我這聲外祖母，我這一生也算值了，只可惜我是等不到楓兒那一聲祖母了。”嘆息一聲。柳如雪忙走到玉太后的身旁坐下，“外祖母不要這麼說，外祖母會長命百歲一定能聽到哥哥叫您外祖母的。”玉太后輕輕的笑一下，拉起柳如雪的手，輕輕的拍了拍，“雪兒別安慰外祖母了。外祖母這一生也算是值了，也沒有什麼大的遺憾，唯一的願望我想馬上也要實現了，所以足夠了。”柳如雪眼眶紅了紅，“外祖母怎麼可以說這樣的喪氣話呢，父親的醫術很好，一定可以治好外祖母，所以外祖母一定還能活個百八十年不成問題。”“再活個百八十年不成個老妖精了，你們不嫌我自己還嫌呢。”玉太后被逗笑了。看到玉太后展露歡顏，柳如雪愣了一瞬，“誰敢嫌，雪兒就揍誰，外祖母只要陪著雪兒就好了。”說完輕輕的摟住玉太后。玉太后輕輕的拍拍柳如雪的後背，良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聊diǎn別的吧，這些太深沉了，雪兒不喜歡，外祖母就更不喜歡了。”柳如雪抬起頭，diǎn了diǎn頭，“嗯。”“雪兒，我聽說你訂婚了？”玉太后似笑非笑的看著柳如雪。柳如雪臉紅了紅，也不瞞她，diǎndiǎn頭，“嗯，為了不讓南皇拿捏住我的婚事威脅到鎮王府，所以就聯合同樣被南皇惦記的燕王府定下了婚事。”“外祖母不是這個意思，外祖母想問的是你喜歡燕王府的那個小子嗎？”玉太后仔細的盯著柳如雪的每一個表情。聞言，柳如雪臉紅的低下頭，最後diǎndiǎn頭。玉太后立刻就笑開了，“那就好，那就好。”柳如雪愣了愣，疑惑的看向玉太后。玉太后卻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雪兒，你把你們從認識到現在的事情都講給外祖母聽聽怎麼樣。”柳如雪紅著臉，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最後diǎndiǎn頭，接著就講起了自己與燕靖的相遇，還有自己出京幾年的事情一併講給玉太后聽。聽著聽著，玉太后的臉就笑成了一朵花，直到講到柳如雪與燕靖訂婚的那一幕。玉太后萬千情緒最後化為一聲感概，說了一句讓柳如雪摸不著頭腦的話，“要是當年的他有他如此的魄力那麼這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柳如雪輕輕的叫道：“外祖母。”玉太后從自己的情緒裡緩過神，看著面前擔憂的柳如雪，“雪兒，外祖母沒事，外祖母只是想起了年少的事情。”這時意外瞟見了柳如雪戴在手上的碧璽鐲。一下抓起柳如雪手上的鐲子直直的盯著看。
第七十七章 紅塵過往
玉太后突然的動作嚇了柳如雪一跳，柳如雪疑惑，“外祖母，怎麼了，這隻鐲子怎麼了嗎？”
玉太后收回視線，緩緩的放下柳如雪的手，“沒什麼，這隻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