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又有人來了。
祁真這時正泡在浴桶裡被莫惑吻得暈暈乎乎,聞言稍微拉回一些神志,推了推面前的人。
莫惑意猶未盡退出來,吻了吻他水汽氤氳的眸子,將人撈到懷裡抱好,二人的面板大面積貼著,一片溫軟的觸感,直令他舒服不已。
祁真緩了口氣:“出去麼?”
莫惑不怎麼高興。
祁真對今天的事心有餘悸,而小院裡的這兩間屋子恰好一間靠山一間臨水,由於摸不準後山有沒有蛇群,祁真是萬萬不住靠山那間屋子的,而這人又對蛇在水裡遊的樣子記憶猶新,因此也很抗拒去水上木屋,他剛剛費了不少工夫才將祁真拖進屋洗澡。
如今他好不容易把這小東西安撫好,還沒來得及獨處一會兒,那些人就來了,真是……他冷冷道:“不去,願意等就讓他們等著。”
祁真提醒:“包括你父母。”
莫惑沉默,垂眼看看懷裡的人,抱住揉幾把,再次吻過去,總感覺怎麼親都親不夠似的。祁真含混地嗯了聲,乖乖任他親,直到覺出一直抵在身上的某個炙熱的東西有往身體裡滑的趨勢,才開始撲騰。莫惑也知道還有許多事等著處理,掐掐他的臉,終於放開他,起身穿衣。
祁真簡單收拾好,瞥見他手裡的書,問道:“他們會不會是來質問這個的?”
“他們不會知道天毒經在我們手裡,”莫惑道,“雲卓辦事很讓人放心。”
祁真便與他一起出門,掛著溫和的笑意與寨主幾人寒暄,然後很快得知他們的來意,反應了一下,默默看著莫惑。什麼意思?把人放這裡萬一招來一群蛇怎麼辦?本王不想和那夥人待在一起!
“我找人看著,”莫惑淡淡道,“若查到什麼會及時派人給盟主傳信。”言下之意,便是決定管這件事。
祁真:“……”
寨主等人清楚風雨樓的實力,心中一塊大石落定,問道:“天毒經被偷一事,不知莫樓主聽說了沒有?”
莫惑的表情半點不變,淡定道:“嗯,從如今的情況看,長樂島最有嫌疑,但也不確定會不會是有人看準時機想把事情栽贓到他們身上。”
寨主道:“這倒是。”
莫惑淺淺抿了一口茶:“最好問問何谷主是派誰看著天毒經,出事時周圍都有什麼人。”
祁真:“……”
你就不怕找到你頭上?
寨主完全想不到天毒經此刻就在莫惑身上,連連應聲,見他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便不再打擾他們,識時務地起身告辭,很快只剩一笑谷的兩位谷主和鍾離昊。
花舵主這時恰好將容淵和其他長樂島的人押進來,莫惑見那小東西一下下地向他們身上瞥,安撫地捏捏小爪子,正要開口卻掃見封晏也來了,便看過去:“不是在忙?”
“所以長話短說。”封晏緩步過來,好整以暇望著他。
莫惑便起身帶著他們進屋,關門後圍成一桌坐好,見手下洗了水果,便挑出一個遞給祁真。祁真伸爪子接過啃一口,不明所以看看他們,緊接著就見莫惑將天毒經拿了出來,頓時一怔。
封晏和鍾離昊皆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榮谷主則拿起翻了翻。
莫惑淡淡道:“只是一部分武功心法,沒有草藥記載,沒什麼用處。”
榮谷主合上一扔:“燒了吧。”
莫惑便將衛玄叫來遞給他,示意他燒了。
祁真:“……”
好歹是天毒經,燒了什麼的……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麼?你們怎麼一點都不驚訝?祁真抓著咬了一口的水果,鎮定地坐著。
封晏倒了一杯茶,慢聲道:“姓何的有問題。”
祁真眨眨眼,乾脆繼續啃水果,嗯,蠻好吃的。
莫惑看他一眼,忍著揉一把的衝動,望向封晏:“哦?”
“比賽時最後一碗水裡裝的是毒怪幾大名毒之一,醉忘年,很難解,”封晏道,“我若解不開,最後肯定會讓姓何的親自解一下,免得他弄個無人可解的東西誆人,可惜中途出了事。”
他說完又喝了口茶,見手下恰好找了來,便放下茶杯告辭,果然是長話短說。祁真發現壓根就聽不懂,默默望著剩餘的幾人,見他們都在沉思,便伸爪子將果盤拉到面前,找了一串葡萄開始吃。
榮谷主樂了,快速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榮夫人緊隨其後,坐在那裡看著他。鍾離昊只想知道天毒經的事是否是莫惑動的手,如今已經知道答案,此刻見他們一家人湊一起,乾脆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