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頓時響起,似乎還灌輸了內力,令人聽得清清楚楚。
“住手。”
這語氣並不嚴厲,甚至還有些平淡,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人群不由得一停,紛紛扭頭,只見莫樓主向前跨了一步。
他們以前就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如今風雨樓一夜間就將無剎幫滅了,眾人更不敢惹他,忍不住退回原位,目送他緩步走向鳳隨心,最終停在兩步遠的地方。
樹林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望著他們,有的還下意識摒住了呼吸,靜靜等待發展。
莫惑淡淡問:“知道是誰做的麼?”
眾人齊齊吃驚,平家主沉不住氣了:“莫樓主是相他的說辭?”
“為何不信?”莫惑掃向他,“他一人未殺,也就只是傷了幾個人,這裡面可有重傷的?”
眾人左右看看,發現吹雪無痕的少當家已經甦醒,看著確實沒事,方才圍攻過鳳隨心的人也都好好站著,只是略顯狼狽而已。
莫惑繼續道:“他若想殺人,哪怕用一成的功力,之前那幾個也早死了。”
眾人一時語塞,很快有人問道:“莫樓主和鳳隨心是什麼關係?”
莫惑很淡定:“朋友。”
眾人又一次交頭接耳,其中早已隱隱猜出鳳隨心目的的人開口問:“他若是故意想耍我們玩而說謊呢?”
莫惑反問:“是我瞭解他,還是你瞭解他?”
“……萬一呢?”
“那又如何?”莫惑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擺明了是要保下鳳隨心——其實根本不用他保,大部分人已經看出來了,鳳隨心若想走,誰都攔不住。
場面再次一靜,緊接著問劍宗的成劍劍忽然道:“我也覺得鳳尊主沒說慌。”
眾人一怔,齊刷刷看過去,成劍劍之前在秋鳴踏堰中了長樂島的暗器,傷勢還未恢復,自始至終都在旁邊看著,不過這人性格耿直,俠義心腸,並且不像莫惑那麼強勢,他們都沒有反駁。
成劍劍望著中央的人:“鳳尊主武功高強,就如同莫樓主所說,若他真已經與長樂島聯手,我們早已非死即傷,顯然是手下留情了,何況,”他停頓一下,繼續道,“何況他自從成為懸影的尊主後,懸影一直沒幹過傷天害理的事,可見他雖是魔教中人,但心地卻……卻不壞。”
“其實我也認為鳳尊主是無辜的……”人群中很快又有人開口。
“嗯,我也這麼想,”另外一人介面,乾巴巴地看著鳳隨心,臉頰發紅,“否則鳳隨……鳳尊主早就走了,何必浪費時間?”
“是啊……”
祁真看著這幾個年輕的男女,神色木然。他早就知道這瘋子哪怕性格再惡劣,也會迷得一群人為他神魂顛倒,今天還不知會勾走多少人的魂。
鳳隨心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直到聽見有人說他不屑與長樂島為伍才笑道:“哦,這倒不是,我其實很想去長樂島玩玩。”
祁真:“……”
這種時候就不要火上澆油了!誰看上你才是倒了血黴了!
恍然間他似乎聽見了一聲低低的輕笑,可等到扭過頭,看到的依然是邵沉希溫和含笑的側臉,他於是轉回視線,果然見到為鳳隨心說話的幾個人都噎了噎,其他人則又警惕了盯住了瘋子。
鳳隨心已經玩夠了,輕輕一笑:“罷了,看在莫樓主的面子上我便告訴你們好了,當初我殺上懸影,原先那位楚尊主被我打傷,放話說一定要讓我好看,哪怕做鬼也不放過我,我一高興就沒殺他。”
眾人:“……”
祁真又有點不好,這瘋子是一天不找死就難受麼!
“他那些手下我順便也放了,”鳳隨心道,“本來我是讓他看清我和他的差距,最後死心,結果他一直沒來找我,你們說的那部分人興許就是他們。”
眾人不知是第幾次交頭接耳,有人忍不住問:“那有沒有可能是懸影的人揹著你做的?”
“誰知道,我平時基本不怎麼管他們,興許參與的那幾個人與你們有仇呢?”鳳隨心笑得很好看,“總之不是我乾的,走了。”
他說走便走,顯然不想再浪費口舌,那個方向的人不敢攔,當即給他讓出了一條路,默默目送他離開。先前曾為他說話的一位公子忍不住道:“等等!”
鳳隨心回過頭:“怎麼?”
“你……這畢竟是與懸影有關,鳳尊主難道不管?”
“為何要管?”鳳隨心懶洋洋地道,“這件事若是已經離開的那部分人乾的,他們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