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不如一起?”
鳳隨心看了他一眼:“邵宮主最近好像很閒?”
邵沉希溫和道:“我一直很閒。”
鳳隨心不置可否,聽他又問了句如何,便笑道:“邵宮主願意作陪,榮幸之至。”
夜風微拂,木槿搖曳。
二人都沒了睡意,乾脆弄來一壺酒,對著喝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天祁真毫無意外沒能起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
莫惑坐在床邊陪著他,見狀便將人抱起來,讓他穿衣洗漱,接著命人將早飯端來。這個時候平家早已炸鍋,大家都沒想到蕭安木會如此決然,既覺得這孩子太沖動,又有些痛心,同時忍不住責怪地看向蕭家人,暗道要是早點問話就不會出這種事了,難道當年的事另有隱情,不然為何一直攔著人家呢?
蕭夫人坐立難安,一方面害怕章倨那裡真的有證據,另一方面又怕夫君徹查,簡直不敢往他臉上看。蕭家主沒想這麼多,而是想到大兒子此去如履薄冰,在心裡嘆了口氣。
祁真低頭扒飯,聽著風雨樓的人向莫惑彙報平家的進展,慢吞吞嚥下嘴裡的東西:“所以蕭家那事是真的?”
莫惑揉揉他的頭讓他繼續吃:“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祁真反應一下:“你覺得長樂島又會有行動?”
莫惑嗯了聲:“蕭家很可能要倒黴。”
此刻被眾人惦記的蕭安木剛剛從仙山上回來,他沾了一身的寒氣,但目光依然很溫柔,一副脾氣甚好的樣子。章倨幾人正在等他,告訴他人證和物證隨時能送到蕭家。蕭安木脫了外衫坐在躺椅裡,支著下巴想了想:“挑中秋節那天送過去。”
章倨微微一怔,頓時張揚地笑出聲:“好。”
桃苑的主人也在房間裡,忍不住道:“你真是壞死了。”
蕭安木微笑問:“不喜歡?”
“喜歡,”桃苑主人含笑看著面前的人,眼底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炙熱,這個男人有實力有野心也有手段,簡直讓他把持不住,他不禁湊近了點,“不如咱們的約定提前一點?”
蕭安木柔聲道:“不行,說了事成後便是事成後。”
桃苑主人強迫不了他,只能摸摸他的臉乾過癮,接著見他們有話想說,便不捨地出去了。章倨目送他走遠,憋了一會兒問道:“大哥,你真要和他睡?”
蕭安木笑道:“做人要守信,反正也是我睡他。”
屋裡的幾人幾乎同時開口:“他要是想睡你呢?”
蕭安木挑眉:“嗯?”
幾人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默默別過頭:“……不,沒事。”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白湖城再沒發生過波折,這天便到了中秋佳節。街上早已掛滿燈籠,哪怕最近城內武林人士多了不少有些不太平,也沒阻擋人們的熱情,到處都熱熱鬧鬧的。
沐十里看著高興,拉著無冤和鍾離志一大早便出去了。祁真知道風雨樓的人會跟著他們,對此很放心,老實窩在分堂等天黑。莫惑則在想煊王應該會來,便耐心陪他熬到傍晚,聽著外面的陣陣歡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出去逛逛?”
祁真問道:“不陪你父母?”
莫惑道:“逛一圈就回來,順便買點吃的。”
祁真沒意見,乖乖跟著他離開。
街上人來人往,笑語盈盈,不遠處放起了煙花,砰地一聲炸開,落了滿地星火。莫惑握著祁真軟軟的爪子,順著人流緩步向前走,中途路過賣桂花糕的小攤,便為他買了一包,見他伸爪子抱進懷裡,不由得想起兒時的事,眸子頓時柔和了些。
二人不知不覺到了白湖邊上,抬頭遠望,只見月影與點點河燈相互輝映,美得幾乎不真實。祁真張了張口:“好看。”
莫惑道:“放一盞河燈?”
祁真想起自家幾位哥哥,便點點頭,找老闆要了筆,蹲在河邊開始寫字。莫惑拉他出來就是因為記起了以前的事,所以想看他寫自己的名字,便垂眼望著,見這小東西寫了大哥二哥等幾個哥哥,接著往水裡一放,推走了。
莫惑道:“再放一盞吧。”
祁真應聲,要來一盞新的,寫了“莫惑”的名字。莫惑頓時滿意,尚未來得及高興只見他又寫了沐十里、無冤等人的名字,寫得密密麻麻,放入了河裡。
“……”莫惑道,“再放一盞。”
因為過節,白湖城沒有太早關城門,幾匹快馬由遠及近奔來,很快進了城內。騎馬的是幾位公子,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