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閉眼?”
“我自己來。”醫聖斜他一眼,雙眸一閉,伸手抓住了他。輕邪笑著拉好他,見莫惑和邵沉希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便示意回去再說。
幾人於是原路返回,不一會兒就潛了出去。莫惑注意到醫聖仍是沒睜開眼,下意識想起江湖傳聞說醫聖不喜歡水,半點水性不識,但二十年的時間也該學會游泳了,不至於被困這麼久吧?
眾人都在岸邊守著,見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並且還帶了一個人,不由得一怔,緊接著齊刷刷望向醫聖,好奇死了。
輕邪把醫聖拉上岸:“行了,出來了。”
醫聖睜開眼,暫時無視掉周圍的這些人,而是望著遠處鬱鬱蔥蔥的高山,狠狠撥出一口氣,接著聽到輕邪又在笑,懶得搭理他,扣住他的手腕探了探,皺起眉:“我剛才就想問,你這是怎了?”
“說來話長了,”輕邪道,“你先來看看這幾個人,他們中了毒怪的毒。”
醫聖頓時警惕:“那混蛋也在這附近?”
“在,”輕邪沉默一瞬,“不過他已經去了,我一會兒便要去為他收屍。”
醫聖猛地一驚:“怎麼回事?”
“……也回頭再說吧。”輕邪道,他雖然恨毒怪給自己下蠱,但畢竟是幾十年的交情,如今毒怪落到這個田地,他終究有些唏噓。
醫聖點點頭,走向人群,發現一笑谷的兩位谷主也在,便和他們寒暄幾句,接著簡單看了看莫惑與雲卓幾人的傷。如今他身邊沒有能用的藥,哪怕治也得先離開這裡,因此見他們的毒都已被壓制便不再關心,倒是在鳳隨心那裡停留了下來。
他沉吟半天:“這是什麼毒?”
“你失蹤後毒怪新配的,名叫纏綿刻骨,”輕邪解釋一句,見他放開手,問道,“如何?”
“毒早已侵入五臟,好在他的內力很高,勉強能拖一拖,”醫聖示意他們將鳳隨心的上衣扒了,找封晏要來銀針,眨眼間就全紮了下去,一點遲疑都沒有,他起身對封晏道,“半個時辰後再拔。”
封晏恭敬地嗯了聲。
“你是封家的小子吧,”醫聖笑著問,“封茂華是你什麼人?”
封晏道:“是晚輩的爺爺。”
“原來是你,”醫聖摸一把他的頭,“一晃眼都這麼大了,你長得和你爺爺年輕時挺像。”
風雨樓的人第一次見到封大公子被摸頭,頓時有些驚悚,連莫惑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封晏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再次應聲。
醫聖笑容慈祥,又摸了一把。
封晏:“……”
眾人:“……”
醫聖見沒有別人需要醫治,便準備與輕邪一起去看看毒怪,這時餘光一瞥,發現一群黑衣人中站著個穿粉裙的高大男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表情難以言喻。
狗子默默低頭,萬分沉痛。
這是小王爺讓他穿的,他能有什麼辦法?早知如此,他真不應該在見到小王爺時手賤地摸了好幾把,還在主子鬱悶時安慰一句很好看!
醫聖下意識覺得他是不好意思,想起以前曾經遇見過兩個有這種癖好的男子,不過人家都是偷偷摸摸穿,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大白天的穿出來,他不禁上前鼓勵地拍拍對方的肩,和輕邪走了。
眾人目送輕邪帶著醫聖快速往崖上掠,慢慢轉回視線,看向狗子。
狗子道:“別看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拍我的肩。”
暗衛猜測:“興許前輩喜歡你這樣的。”
狗子:“……”
“不過那真是醫聖麼?總感覺像做夢似的。”眾人感慨,仰頭又看了看那二人。
祁真也覺得這事很玄幻,靜靜看著莫惑。
這時節已經冷下來,莫惑方才下過水,上岸後沒怎麼處理,直到見醫聖為鳳隨心扎完針才開始用內力烘乾衣服,睜眼就見祁真望著他,便把人拉到身邊:“怎麼?”
“到底怎麼回事?”祁真問,“裡面有什麼?”
莫惑便簡單講了講見到的情況,至於醫聖為何會被困這麼久,可以去問問輕邪。祁真嗯了聲,耐心在下面坐著,等輕邪和醫聖帶著毒怪的屍首回來才一起啟程,然後在路過落月坡時又停了停,讓輕邪與醫聖找地方把毒怪埋了。
關於這一點,莫惑幾人雖然之前恨不得將毒怪活剮了,但畢竟人已經死了,總不能讓他暴屍荒野,因此都不反對兩位前輩的做法。
醫聖倒是對埋葬地點頗有微詞,可輕邪的話卻讓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