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噎道,“我不想傻傻地等著他,悽悽慘慘,搭上一輩子。”
祁真木然望向無情門的人,你又對她說了什麼?
被看的人心虛地兩眼望天,不和他對視。
“……”祁真便轉回視線,“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想回家,”鍾離水吸吸鼻子,“我會等到和那些人分開再走的。”
祁真嗯了聲,安撫道:“你將來一定能找到一個比小天好的人。”
“嗯……”鍾離水抹把淚,“只要不讓我等就可以,一個人守著那點希望,太痴,太傻……”
祁真下意識無語地想知道她聽了什麼故事,接著卻猛地聯想到莫惑,頓時有些出神。這世上有一個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直等著與他重逢,等了十二年。
鍾離水歪頭看他:“少主?”
祁真微微回神,正要說句沒事,只聽外面驟然響起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心裡一驚,示意她乖乖待著,急忙跑了出去。
孟漣幾人也紛紛出來檢視,很快順著聲音找到客棧旁的小巷,竟發現平劍巖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而旁邊還抱膝蹲著一個渾身是傷的少年,同樣的衣不遮體。王姑娘和另一位少女瞬間驚撥出聲,轉過身不去看。孟漣察覺人越來越多,便將他們弄到客棧裡,不禁眉頭深皺。
他看出來了,平劍巖是傷到了那個地方,而少年身上青青紫紫,還帶著掐痕和咬痕,明顯是被侵害的一方,只是平劍巖為何不睡覺忽然跑外面去了?
祁真自始至終都跟著他們,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心裡既痛恨又爽快,痛恨的是少年的模樣提醒了他若是上輩子被拖走也會是這番下場,爽快的則是從平劍巖發白的臉色看,顯然正遭受著巨大的痛苦,活該!
他的餘光一掃,見莫惑進來了,不由得心中一動,開始思考事情是這人安排的可能性。
莫惑仍是平時那副樣子,淡淡問:“怎麼?”
“出了一些意外,”孟漣答道,見少年害怕地發著抖,放緩聲音,“別怕,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死死抓著他們披在身上的外衫,滿臉淚痕,“我原本只是路過,他從天上飛……飛下來攔住了我……”
孟漣估摸平劍巖是跳的窗,問道:“然後呢?”
“然後他抱住我開始撕我的衣服,要對我那樣……不,他已經對我那樣了,”少年哭得很慘,“我雖然是小倌,但從不在外面接活的,簡直欺人太甚,他以為小倌就可以想玩就玩嗎?我告訴你們,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嗚嗚嗚……”
眾人齊齊靜默,孟漣之前生怕平劍巖欺負了清白人家的孩子,聞言心裡微微一鬆,覺得事情應該好解決,但緊接著他便變了色,因為少年哭道:“尤其他還認錯了人,一直叫我楊真,還說見著我就硬,見著我就想把我吞了,按在身下狠狠地幹……”
幾人的臉色立刻難看,莫惑靜靜站著,神色不明。他剛剛已經親耳聽過一遍,並且比這個要更加不堪,以至於他馬上推翻只把人整一頓的想法,直接將人廢了。
平劍巖這時已經要疼暈過去了,但還是掙扎著開了口:“……你閉嘴。”
“我就不閉嘴,你敢做不敢當麼?”少年一邊抽噎一邊伸出自己帶著咬痕的胳膊,“你們看,這都是他弄的,這種人給多少錢我都不伺候,太可惡了!”
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當下有的便聯想到了楊少俠以前說過的“關於侄子”的事,冷豔耿直的王姑娘刷地抽出劍,只道這等人面獸心的畜生留著沒用。祁真更是轉過身,拂袖而去,反正他之前說過討厭平劍巖,完全不需要掩飾。暗衛急忙跟著他,眸子發寒,恨不得把人剁了,這可是他們嬌貴的小王爺,豈容別人那般肖想!
左侍天看著他,低聲道:“少爺,有什麼吩咐?”
祁真不答,回房坐著。平劍巖這個人看著斯文有禮,其實特別無恥,那些話上輩子他便聽過很多次,此刻再聽一遍已經麻木了,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沉默。
暗衛都覺得小王爺沒遇上過這種噁心的事,看得心疼死了,忍不住摸摸頭。
祁真現在就想知道這事是不是莫惑乾的,又是怎麼將平劍巖引出去的,便耐心等著那人回房,期間聽見世家子弟敲門,一律以休息為藉口打發掉。
孟漣幾人想起今日是人家的生辰,原本過得好好的竟會出這事,尤其楊少俠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便對平劍巖越發不滿。
祁真又坐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拎著一壺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