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情緒,沉沉地望向平劍巖:“確實如此,那少年長得與平公子有幾分相像,在下一看見你便想起那畜生不如的人,何況……何況……”他猶豫道,“在下見平公子有意親近,就更厭煩了。”
眾人齊刷刷掃向平劍巖,神色各異,不由得想少年莫不是平家的外室子?而這人竟對楊少俠有意?難道也抱著那種齷齪心思?
平劍巖一邊被外面興許有流落的平家子孫而感到震驚,一邊又被他們看得心虛,因為他確實對少年有想法。他的臉色漲紅,急急想解釋,但嘴一張,立刻疼得“嘶”了聲。
“平公子莫急,”祁真適時安撫,嘆氣道,“不管如何,平公子畢竟不是他,在下不能因此遷怒你。”
平劍巖急忙點頭,眼眶甚至都有些紅。
“在下也是覺得之前的冷落興許會被你察覺,”祁真愧疚道,“而江湖那麼大,下次再見還不知要到何時,所以便想趁還未開席前將你約出來好好談一談,誰知竟能出這種事,都是在下的錯。”
“不不不,”平劍巖忍著臉部的抽痛安慰,“這怨不得你。”
“但總歸是因在下而起,方才在下與莫樓主已去前院轉了轉,想來問問你可有看清那兩人的樣子,身上是否有容易辨認的地方,我們也好去找人。”
平劍巖努力回想一下,遲疑地說了幾處。
祁真精神一震,立刻告辭,帶著人便走了。
他知道孟漣和柳公子不好糊弄,不過在他主動坦白後應該會減少一些懷疑,哪怕仍有疑慮也沒什麼,那時他確實與莫惑在喝酒,何況風雨樓辦事嚴謹,他們是絕對查不到真相的。
最重要的是孟漣幾人看著挺正派且嫉惡如仇,而上輩子他聽那三個畜生的意思好像經常玩弄漂亮的少年,如今他在眾人面前講完這個故事,平劍巖以後若還是肆無忌憚地玩少年,且不說與孟漣幾人的關係會不會疏遠,單就他而言,便能光明正大地嫌棄那畜生。
話說風雨樓的人挺不錯呀,把那畜生打得真慘!
很好!
祁真頓時開心。
莫惑也出來了,看一眼前方的身影,快走幾步:“喂。”
“嗯?”祁真扭頭,眼底帶著未散盡的愉悅,明亮得很。
莫惑:“……”
祁真眨眨眼,正要問他有什麼事,卻見空山派的少年追了出來,便轉身望過去,表情瞬時帶上少許沉痛。
莫惑:“……”
少年跑到近前:“楊少俠,你在前院可有看見我那護衛麼?”
“沒有,怎了?”
少年擔憂道:“他不知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
祁真一怔,快速與莫惑對視了一眼,安慰少年幾句,說會留意的,接著見他回屋,便與莫惑並肩邁出小院:“你覺得那會不會是……”
莫惑嗯了聲:“四惡的葉天元一向先放金葉再下手,他知道你肯定會找他,如今平劍巖突然受傷,不管是不是巧合都會令他起疑,自然不會久留。”
祁真暗道葉天元果然藏在這些人當中,問:“他溜了?”
“說不準,但你只要還在雲縱山莊,他就不會動你。”
祁真略微放心,想起之前這人叫了他一聲,便詢問是否有事。
莫惑淡淡道:“你要知道,有些高興的事與其憋在心裡,不如說出來痛快,有些話若用其他代替,也不如直白點爽快。”
祁真不解:“所以?”
“你打平劍巖真是因為你說的那些?”莫惑看著他,“反正人是我派人打的,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遮掩。”
祁真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霸氣道:“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嗯,說出來確實挺爽!
果然……莫惑神色一冷,虧他剛剛還在想若真是那侄子,便接了之前那單生意去尋些西域的小玩意給人家過生辰,這小子真欠打。
他掃一眼某人,道:“葉天元每次下手前都會先觀察一段時間。”
祁真微怔。
“他以前是剛剛那少年的護衛,這說明他原本想下手的物件是那少年。”
祁真:“……”
暗衛:“……”
“後來某人肯定不知做了什麼讓他盯上了,好自為之,”莫惑說完掃見前方的岔道,轉身便走,冷淡道,“目前賓客裡沒有你朋友,若再出現穿紅衣的我會派人通知你,若還沒有,我們再商量找人的事,你不用再跟著我。”
祁真瞪著他的背影,直到見他消失才問:“你們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