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兵部侍郎的遠方外甥,在京城活得似乎不錯。
他冷笑起來,重生前肖衡已是宮裡的帶刀侍衛,不知其中是否有李侍郎的功勞。
“繼續查,”他冷聲道,“查查李侍郎哪個姐姐妹妹是宮女,在宮裡叫什麼名字。”
暗衛猛地一凜,肖衡的母親竟是宮女?那父親……他心裡徒然升起一股涼意,不敢細想,低頭退了出去。
祁真揹著手來回踱步,他雖然不清楚父皇寵幸宮女後的態度,但想來無非兩種——要麼處理掉,要麼就給個低階的位份。若是後者,宮女無需逃走,可若是前者,她到底是如何逃的?誰幫的她?
此外,肖衡一個普通的帶刀侍衛為何會知曉密室的所在?是進宮後的機遇,還是……當初幫宮女的人依然在宮中,進而告訴了肖衡?
可既然能做這些事,地位應該不低,暗衛首領首當其衝。
祁真猛地吸了口氣:“出來。”
兩名暗衛無聲地現身,恭敬行禮。
他們跟隨王爺拋頭露面大半天,回皇宮後就隱藏了起來,剛才的對話自然是聽見了,便提心吊膽垂下頭,生怕小王爺忽然又變得殘暴,把他們宰了滅口。
祁真盯著他們,很快打消疑慮。這件事太大,哪怕真是暗衛首領做的也不可能告訴屬下,他在他們面前蹲下:“抬頭。”
二人默默抬頭。
“今日的事不能說,懂麼?”
“是。”
“包括你們首領。”
“王爺放心,卑職調來的那天起便是王爺的人,一切全聽王爺調遣!”
祁真看了他們一會兒,伸爪子拍肩,吩咐他們把命令傳給其他人,然後便去找大哥,陪他坐了片刻才回來,專心當他的閒散王爺。
他本以為要搬出皇宮才能再見到肖衡,誰知僅僅過去五天,肖衡便出來了。暗衛耐心給他分析:“興許是他上次護住了頭沒傷到臉,而身上只是皮肉傷,休息幾天也就沒事了。”
祁真噌地起身:“那還等什麼,出宮,堵住他繼續打!”
“……是。”
一個時辰後,晚歸的肖衡被捂住嘴拖入小巷,再次被套上麻袋,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祁真一語不發,按住他便是一頓暴揍。
上輩子肖衡積壓了太久,又沒膽子動大哥,便全往他身上招呼了,被綁的半個月他沒少被這人打,現在自然要全還回來。
他仍是打過癮才作罷,感覺渾身舒爽,帶著暗衛去好好地吃了一頓。
暗衛本還想委婉地提醒他用的力道小,肖衡過幾日恐怕又會沒事,但見到一桌子飯菜後頓時打消了念頭,埋頭大吃。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直到祁真搬出皇宮都沒再傳來肖衡的訊息。
這天他去看了看大哥,想起宮裡有肖衡的人,不免擔心,只可惜上輩子死得太早,不知到底是誰,否則直接宰掉,也免得麻煩。
祁真道:“我……我這就走了。”
皇帝聽出他的不捨,笑道:“去吧,有空多來宮裡陪我坐坐。”
祁真嗯了聲,再次看看他,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
出宮門後,暗衛忽然悄無聲息地出現,低聲道:“王爺,肖衡出來了,身邊還跟著兩名護衛。”
祁真臉上的憂慮一掃而空,陰森森地眯起眼,一副嗜血的模樣:“收拾侍衛,對你們而言是小菜一碟吧?”
“是。”
祁真一擼袖子,鬥志高昂:“我們走!”
李侍郎老家在江南,暗衛調查他要費些時日,祁真並不著急,開始悠哉地過起他的小日子,王府仍是上輩子那一座,幾乎沒有變化,他住得很是舒坦。
時間不知不覺便過了一個多月。
“小真最近在玩什麼?”皇帝下了早朝,在御書房內邊看奏摺邊問,嘴角勾著一抹舒適的笑意。他弟弟每次進宮,離開時都戀戀不捨,但這些天卻不見人影,也不知是不是在外面玩瘋了。
桌前單膝跪地的暗衛如實道:“回皇上,小王爺平時只幹兩件事,聽說書和打肖衡。”
皇帝握筆的手微微一頓,總管太監正端茶上來,聞言手也是頓了頓,差點打翻茶杯,急忙放好。皇帝沒在意,望著暗衛:“打肖衡?”
“是,幾乎見著就打。”
皇帝哭笑不得:“肖衡是誰?得罪過小真?”
“回皇上,肖衡是兵部侍郎李侍郎的外甥,至於和小王爺的恩怨……皇上恕罪,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