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王爺又是怎麼了。
左侍天則繼續把事情說完:“大少爺不放心您,所以讓屬下也跟著。”
祁真反應一下,頓時笑容滿面:“是麼?”
“……”左侍天道,“是。”
“你看你,早說不就好了,害我以為你是壞人,”祁真滿意地拍拍肩,“吃飯了麼?我帶你去吃飯!”
話音一落,不遠處便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笑眯眯地問:“有我的份麼?”
祁真立即扭頭,見雲卓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這人終於沒有再穿紅衣,而是一襲藍袍,襯得整個人越發溫潤,他一怔:“哥,你怎麼也在這?”
“說來話長,我回頭告訴你,”雲卓走到近前,看向正與子桑家主聊天、並且也發現他的沐少主,笑道,“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沐少主笑著點頭,看出他們的關係,並不客套:“這是你弟弟?”
雲卓笑眯眯地嗯了聲,摸摸某人的頭:“我們會在這裡玩些日子,你可得多照顧點。”
“那是當然,”沐少主說罷望向子桑家主,“這可真是巧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伯父就莫要再推辭了,便去侄子家吃飯吧?”
子桑家主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欣然同意,還依言叫上了看攤位的青年。
沐家主早已命人準備好飯菜,聽到管家的通傳便親自迎了出來,很快帶著他們入席,圍成一桌,感慨道:“子桑兄,有十幾年沒見了吧?”
子桑家主嘆氣:“是啊。”
“誰知一轉眼竟過去了這麼久,”沐家主越發感慨,“我還記得當初家父帶著我去你家做客,與子桑大哥一起聊到深夜的事,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唉,幾年前便去了。”
沐家主一驚,但不好深問,只簡單詢問一句便將話題岔開了,開始聊起別的,還順便介紹了一下小輩,氣氛非常融洽。
祁真插不上嘴,便乖乖吃飯,只偶爾與雲卓低聲聊兩句,接著只聽“啪”地一聲輕響,不由得抬起頭,見子桑家主放下了杯子,雙目發紅,知道這是喝多了,頓時沉默。
果然,下一刻子桑家主便一巴掌拍在沐家主的肩上:“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過得苦啊,好不容易能有個機會,盤纏還被偷了,差點要飯——!”
祁真:“……”
青年:“……”
子桑瑜:“……”
其餘眾人:“……”
子桑家主揮開暗中扯他衣服的青年,怒斥:“去,別拽,就這一件能穿的了,拽壞了我穿什麼!”
眾人:“……”
青年:“……”
子桑瑜:“……”
子桑家主重新搭在沐家主的肩上,絮絮叨叨說起這一路的辛酸,哽咽道:“天殺的,本來盤纏就少,他們還偷,遲早是會遭報應的!可憐見的,我們把能當的都當了才勉強撐到這裡,用最後一點錢住的客棧,結果兩天沒飯吃,早知還是不進城的好,不進還能烤個野兔兔兔……”
眾人:“……”
“後來若不是遇見楊公子,我們還得餓兩頓,楊公子仗義啊!”子桑家主說著抬頭,“楊公子呢?”
祁真這次坐得離他遠,不怕被拍散架,笑道:“在這呢,都說了只是小件事,莫要放在心上。”
“不行,這個大恩我會記一輩子的!”子桑家主認真道,很快又開始與沐家主聊起來,“不像你們啊,這日子過得順心。”
“順心什麼?”沐家主回憶往事,也喝得有點多,“兄弟你別看我這第一機關師聽著威風,其實我心裡也苦啊,平平淡淡沒什麼不好,我頂著這個頭銜,得造多少算計?”他不顧兒子的阻攔猛地喝了口酒,雙眼也紅了,“三年前的機關會他們怕我贏,對付不了我就去設計我夫人,告訴她我養了一個外室,把她騙出了府。”
子桑家主怒道:“這麼歹毒!”
“可不是!他們還真弄了一個女人,我後來見著過,”沐家主氣憤地一拍桌子,“那叫女人嗎?長得還沒我好看!”
祁真:“……”
眾人:“……”
沐少主:“……”
子桑家主問:“後來呢?”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夫人肯定是不信的,”沐家主哽咽道,“他們大概起了爭執,我夫人就摔下了懸崖,那峽谷又深又險,我試過好幾次,每次都失敗,完全下不去!”他說著淚流滿面,“兄弟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坐坐了,可這幾天正趕上我夫人的忌日,我心裡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