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大著膽子往那邊走。
柴九似乎亦發現了她,熟悉的她的身影從朦朧到清晰。
“柴公子。”顧雪瑤施禮。
“少夫人不必客氣。”柴九淡聲道。
顧雪瑤和柴九此時近在咫尺,卻一個在門裡面,一個在門外面。
顧雪瑤看著柴九身後的深巷,感受到了自由在向她招手。
柴九看著顧雪瑤,頭上綁著繃帶,忍不住打破了沉靜,關切的問道,“少夫人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磕著了。”顧雪瑤撒了個小謊,這件事牽扯的人越少越好,而且她也不想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即便柴九關心的事從前的顧雪瑤。
柴九聞言,瞧著顧雪瑤的目光越發愛憐,心中百感交集,心頭萬語千言,卻不知如何說出口,“少夫人…約柴九來做什麼?”
“我沒有約你啊。”顧雪瑤詫異,卻是說完便知道不妙,“中計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未落,柴九便瞧見顧雪瑤身後,忽然冒出許多光亮,匆匆往這邊走。
一瞬間,柴九亦明白了,急道,“少夫人,快走。”
“哼哼,想走?”一個三十來歲的婆子哼哼著說道,“你們走得了嗎?”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晚了,他們是有備而來,即便是說了,也不會有人聽。
柴九知道若被抓,他和她都會萬劫不復。
柴九一把抓過顧雪瑤的手,便帶著她往門外跑。
顧雪瑤這是第二次踏出深府大院的門,卻是第一次覺得距離自由是那麼近。
顧雪瑤跟著柴九往巷子外頭跑,後面的僕從嬤嬤緊緊的追著,她知道,若被抓了,那她便會沒命,上一次替丫鬟說情,尚且丟過一次命了,這一次事情很顯然比以前的所有加起來還要嚴重。
但是,正如那嬤嬤所言,他們根本跑不掉,巷子口已經被另一批僕從所包圍。
柴九停下了步子,眸子深沉的可怕。
顧雪瑤亦停下步子,憤怒的看著前後被堵死的去路,她知道,這一次她在劫難逃。
“讓開!”她喝道,“不讓開的話,我便告你們個大不敬之罪。”
那些人哪裡會容她多說,
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少夫人和柴少爺在此幽會,被奴婢撞破,特讓嬤嬤來抓姦,豈料少夫人和柴公子欲私奔逃走。”
顧雪瑤一聽,就差沒氣暈過去,但她知道此刻再大吵大鬧亦沒有任何用處,這些人擺明了就是設計抓他們的,但她亦不想就此任人栽贓,她恨恨的道,“你們不會得逞的。”
那為首的婆子不理會顧雪瑤,冷笑著說道,“少夫人,得罪了。”隨後她衝著僕從命令道,“來人,把少夫人和柴少爺押到柴房聽後發落。”
僕從們立即上前,將顧雪瑤和柴九押著去了柴房。
沒一會,整個雲府頓時也鬧騰了起來,“少夫人和柴公子這對狗男女偷情。”
“少夫人平時看起來不起眼,那柴公子怎麼看的上?竟要與她私奔?”
“沒想到這樣八杆子打不著一瞥的兩人竟然有私情?怪不得那柴公子一直不願意娶親。”
雲府內的僕從議論紛紛。
雲老爺聽見外面的動靜,衝著外頭大聲道,“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
這時,一僕從進來,“老爺,少夫人和柴公子私奔——”
雲老爺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少夫人和柴公子人呢?”
“被抓到柴房了。”僕從說道,“夫人已經稍人去請柴老爺了,讓您趕緊去大堂。”
雲老爺當即什麼也顧不得了,穿了衣裳便去了大堂。
此時此刻,雲府裡,最安靜的莫過於柴房了。
顧雪瑤坐在柴房的角落裡,柴九坐在另一個角落。
從方才被關到這裡,已經有一會了,兩人都沒有說話。
顧雪瑤抱著膝蓋,下巴枕在膝蓋上,垂眸,“對不起。”她開口打破了這沉默,“是我連累了你。”
柴九雙手擱在膝蓋上,靠著牆壁,目光幽然的看著顧雪瑤,擔憂道,“我沒事,少夫人不必跟我道歉,不是你的錯。”
顧雪瑤聞言,抬眸瞧著他,“是呢,我有什麼錯?”
柴九安慰道,“他們有意陷害我們,跟錯沒錯無關。”
顧雪瑤自然明白,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皺眉,“可是,我們該怎麼辦呢?”
柴九早想過這問題了,“如果一會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