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們,若不同清兒講的話……”
“我明白魏伯伯的意思,但我原本就受過子清的恩惠,今日之所以來也算是為了報恩,不算是施恩。若魏伯伯真心覺得過意不去,那不若等事情過去之後再同子清講。”
“那好吧。對了,方才忘了問,不知道小姐該如何稱呼?他日必當讓清兒答應於你。”
“這……”顧小娣看了看一旁的苗元,而後道,“我姓苗。”
“原來是苗小姐,今日之事我實在感激不盡。”
“魏伯伯太客氣了,我家中還有事,今日就不叨擾了,告辭。”言罷,顧小娣轉身離去。
顧小娣的身影才剛剛離開沒多久,魏母就端著木盆拎著木桶回來了,她只瞧見了一道背影。
魏母不禁疑惑地皺了皺眉,這個方向只有他們一家住戶,若說那離開之人並不是到他們家的她不會信。可……事到如今了還有誰願意與他們家往來?
心裡思量著,魏母就走到了家門口,她將手中的木桶跟木盆放在地上,然後抬腳進了屋,驚訝地發現魏父竟然半依在床上。
是方才他咳嗽之時,顧小娣扶他坐起來的。
“老爺,方才可是有客人到訪?”魏母問。若方才瞧見那道背影還只是心有揣測。那麼現在她就完全可以肯定家裡的確有人來過了。
魏父聞言又想到了顧小娣。立刻笑了起來,高興道:“貴客臨門吶,貴客臨門吶……”
“貴客?”魏母是滿心的不解。
魏父立刻為她解了疑惑。伸手將一樣東西遞到她面前,道:“夫人,你瞧瞧,這是什麼。”
魏母接過東西一看。不禁嚇了一跳。並非是她見多識少,從未見過銀票。在過去,這樣的一張銀票在他們家根本算不得什麼,她隨便買一件首飾的價格都要高過這個,但如今她卻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見過銀子了。更別說是銀票了。
“這……這是哪裡來的?”魏母問,聲音裡竟忍不住多了份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別的。
“這是方才那位貴客給的。”
“我們如今都這般田地了。哪裡還有什麼‘貴客’會給我們這麼多銀子?老爺,你實話說。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魏母聽了魏父的話之後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愈發擔憂起來,在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實在不敢再去相信什麼“好心人”,所以她寧可去懷疑魏父會不會為了賺錢給他們過好日子而瞞著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魏父沒好氣地瞪了魏母一眼,道:“我臥病在床已久,就我如今這身子骨哪裡還有什麼能力去瞞著你做什麼事情?”
魏母一聽,暗想也是啊,魏父臥病在床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幾乎靠藥在支撐著過日子,現在的他又哪裡有精力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真是有貴客上門?”魏母仍舊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我可以騙人,但你手中的銀票能騙得了人嗎?若非真有貴客上門,那你手中的銀票我如何得來?”
“那這麼說我們是真的遇到貴人了?”魏母直到這個時候方驚喜出聲,總算相信了他們家是真的遇到了貴人這個事實,但眼淚卻徑自落了下來。
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因為太高興也太激動。
自從他們家出事之後,他們處處碰壁,所遇到的不是冷言嘲諷就是落井下石,卻不想如今卻突然出現這麼一位願意對他們家伸出援助之手的貴人,這叫魏母如何不激動落淚。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麼?人家苗小姐也才剛剛走沒多久,你方才不也瞧見了嗎?好了,好了,把眼淚擦一擦,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哭得這麼難看。”雖然嘴裡說著魏母哭得難看,但其實魏父自己的眼眶也微微泛了紅。
他完全能夠明白此刻魏母心裡的感受,也理解她為什麼會想要哭,只不過他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所以不可能會像魏母一樣真的哭出來。
所有的感動跟感激,他都存放在心裡。
“苗小姐?老爺,你快給我說說,這苗小姐究竟是哪裡來的貴人。”魏母伸手抹了眼淚,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她只說自己是清兒的朋友,得知了我們家的遭遇所以特意前來探望。”
“這……老爺,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能夠不問問清楚貴人究竟姓誰名誰家住何方呢?到時候,我們也好帶著清兒去登門道謝啊。”魏母抱怨道。
“不是我不想,是人家苗小姐不肯說。”魏父解釋道,“人家苗小姐說了要保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