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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永福搖了搖頭,“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聽顧永福這麼說,顧冬花也只好點點頭。
另一頭顧小娣和金氏找到了牛昶。一見到牛昶,顧小娣便直言道:“村長伯伯,這次我同阿孃前來是有事相求。”
顧永福家裡所發生的事情,牛昶也大致聽說了,所以立刻便明白了顧小娣和金氏前來的目的,主動問道:“我知你們前來的目的,不知你們想我如何幫你們?”
“村長伯伯。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想同李老爺打這場官司,所以想請一名訟師。可我們不知哪裡可以請到訟師,所以想請村長伯伯幫個忙。”顧小娣道。
“原來如此。只是……這場官司只怕……”
“我知道。但……我阿爹、阿孃是被人陷害的。他們根本就不懂那道滷魚乾的做法,雖然我也知道現在根本沒有實際證據可以證明阿爹、阿孃是被人陷害的,但我不能明知他們是被人陷害的還什麼都不做,還望村長伯伯幫幫忙。”
“陷害?”牛昶微蹙了下眉。問道,“這件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他原本還以為是顧永福和金氏一時糊塗不知道什麼就犯下了錯誤。卻沒想到這裡頭的事情竟遠比他所想的還要複雜。
“這件事情說來複雜,總之,還望村長伯伯幫這個忙。”事情的前後若要解釋起來一來太過麻煩二來也實在有些緣由顧小娣不方便講出來,所以顧小娣並沒有解釋。
牛昶也沒有追問。只是點頭應承道:“既然存有冤情,我自然會幫這個忙。只是……這請訟師要花不少銀兩,卻是好的訟師要價便越高。你們家……”
“這個沒有問題,我們會想辦法的。”顧小娣道。
“那好。你們等我訊息。”
“謝謝村長伯伯。”
得到牛昶的幫助之後,顧小娣和金氏起身同牛昶告了辭。
與顧小娣終於舒了一口氣的狀態不同,金氏此刻的表情反倒愈發凝重了。猶豫幾番,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叫住了顧小娣,道:“小娣,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說。”
“阿孃,什麼事?”顧小娣不解地問。她雖然不知道此刻金氏叫住她是想要說什麼話,但她知道此刻金氏想要說的事情必定十分重要,否則金氏也不會在這個關頭特意叫住她提起這件事,所以顧小娣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等著金氏接下來要說的話。
“小娣,我們家的田……沒了……”金氏低聲道。
顧小娣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金氏說了什麼,急切地問道:“田沒了?田沒了是什麼意思,田怎麼會沒有了?難道……是李賀,他……”
“不是,與李老爺無關。”金氏打斷了顧小娣的話,解釋道,“只是……田裡的麥苗不知道為什麼無端端地突然一夜之間全死了。”
對於靠田裡收成來過活兒的農戶來說,這無疑是給判了一個死刑。
這也是顧永福和金氏為何會向李賀妥協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若是換在從前,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怕金氏和顧永福早就崩潰了,但自從顧小娣帶著一家人做生意開始,他們家的經濟狀況改善了不少,也不再單單只是靠收成吃飯了,所以這才沒有讓顧永福和金氏在看見自家田裡的麥苗一夜之間死絕的時候陷入崩潰。
但,卻也離崩潰不遠了。
顧永福突然摔斷了腿,接著生意上又出了事情,之後連田都被毀了,接二連三地打擊根本讓顧永福和金氏等人無法承受。
剛才在金氏同顧小娣離開的時候,顧冬花問顧永福那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顧小娣所說的“那件事”指的就是田裡被毀的事情。
不僅如此,其實早在顧小娣表明要與李賀對抗到底的時候,金氏也有過想要將田裡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給顧小娣知道的打算,但卻被顧永福打斷了。
金氏其實明白顧永福為何故意隱瞞顧小娣不說,他是希望顧小娣能夠毫無後顧之憂地去面對李賀。
可金氏卻不認為這件事情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尤其是在剛剛聽到牛昶說請訟師需要花費很多銀兩的時候。
顧永福腿受傷他們就用了不少錢。雖然何今明向來不會問他們收取高額的醫藥費,但顧永福腿傷嚴重,醫治時用了不少高階藥材,這些藥材也都是何今明從鎮上的藥鋪買回來的,他們總不能佔何今明的便宜讓他來掏藥費,所以為給顧永福治療腿傷他們實際花了一筆不小的錢。
儘管在醫治顧永福之後他們手中還有些富餘,但他們還需要留下一筆錢來好當做給李賀的賠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