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嗓子便喊:“小蓉——”。
蓉蓉趕了兩步,胤禮抓著她的手,急切而低聲的說:“你又要去見他了嗎?我不讓你去!不許去!他可以讓阿靈阿家裡給琴心一個好身份,我也可以。以後不要見他了,好不好。不去了!”
蓉蓉心中一驚,迅速掩飾了一下,含混的扶著胤禮上了馬車。放下車簾,低聲問:“誰呀?見誰?”
胤禮靠在一邊,嘴巴開開闔闔。蓉蓉聽不清楚,索性湊近了仔細聽——
“四哥,四哥。嗚……”
蓉蓉猶豫了一下,順著胤禮的力道,俯下身去,鼻端滿滿的是濃烈的酒氣,讓她有些頭暈。
“胤禮,誰告訴你的?誰呀?”
胤禮的手探進蓉蓉的衣服,燙的驚人。蓉蓉微微後退了一下,胤禮哼了一聲,跟了過去。
馬車被撞的有些晃盪,布簾扯開了一條細縫,小涼風“嗖”的一下灌了進來。蓉蓉霍然驚醒,伸手一壓一挪,與胤禮開些距離,繼續問道:“誰說的?”
胤禮被壓住手,胳膊橫在兩人之間打不了彎兒,身子不得勁,不耐煩的掙扎著。蓉蓉豈會順了他的意,只在那裡,似有非有的誘惑著。胤禮道:“好蓉蓉,讓我摸一摸。大不了以後我不聽九哥的了!”
蓉蓉倏的鬆開手,胤禮一頭撞進她的懷裡,大概是撞到鼻子或是哪裡了,悶悶的哼了一聲。轉了轉身子,找了個柔軟舒服的地方,便鼾聲四起了。
蓉蓉抱著胤禮,隨著馬車一下下的搖晃著。
“大膽小女子,敢挑爺的刺?”
“說錯了,要捱打的。”
“我在江南還有一處院子,你可以去那裡。”
“你,你留下吧……”
留下,原來不是留在他身邊……
第二十四章
入夜,十三貝子府。
兆佳氏從書房出來,微微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屋子。
“福晉,這夜裡的鳥可真大。”貼身丫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嚇了一跳。兆佳氏看了看天空,似乎有些陰沉。一團團的雲彩偶爾露出一綹昏暗的白邊,分割著夜空。
“別瞎說。”兆佳氏小心翼翼的輕斥。
十三阿哥隔著窗戶,目送兆佳氏遠去,屋裡空無一人。清朗的面容,兩頰微微下陷,顯得有些瘦削。膝蓋的痠疼傳了過來,頹然的坐回椅子,順手喝下桌上的藥,苦的皺起了眉頭。
“哈,看來以後你該監視著他把藥喝完。”裡間突然傳來嬌嫩的責怪聲,驟然打破屋裡的頹喪。
十三阿哥的嘴角微微抬了抬,整個人顯得突然一振。卻微帶諷刺的回道:“這就不用勞駕吳先生了吧?”
素素一身黑色緊身衣,面無表情的低頭慢慢的卷著手裡的白綾。有時候,胤祥都懷疑她是不是啞巴?!
蓉蓉坐在胤祥面前,熟練的為他把脈。
胤祥想了一下說道:“胤祥何德何能竟能入十七弟妹法眼,得此照拂?”
蓉蓉雙目微閉,把完脈才不緊不慢的問:“你這是第幾次問我了?”
胤祥苦笑了一下,“不算問吳先生的,來一次,問一次,總共七次了。”
蓉蓉道:“有答案嗎?”
胤祥搖搖頭:“沒有!”
蓉蓉問道:“藥有效果嗎?”
問題轉的似乎有些突然,胤祥愣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有效。”
蓉蓉道:“那就繼續問吧!”
素素“噗哧”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蓉蓉。蓉蓉得意的回了她一眼,對胤祥說:“把褲腿捲起來,卷高點兒。”
胤祥一直搞不清楚蓉蓉對他的態度。他只知道,幾個月前,一向“循規蹈矩”的十七弟妹和這位讓十四弟戀戀不捨的吳先生像天人一樣從窗戶裡走進來,從此開始給他“治病”。他從不相信阿靈阿家裡還有這種“祖傳”的本領。但是若是專程為此事四處查訪,以他目下的處境不僅不合適也很危險,只能把問題憋在心裡。一次次探問,被拒絕的習慣了,也就無所謂,反而成了一種樂趣。當然,問得煩了,自然有吳先生“教訓”他,承蒙不棄,著實領教了兩回吳先生的本事,結論只有一個――她不是人!
第一次吃藥簡直是被強灌下去的,但是當時就不怎麼疼了,喉嚨也好多了。第二天咳嗽就減輕很多。看來不是害他的。但是,這,這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蓉蓉看他不動,不耐煩的說:“或者你想脫了?”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阿靈阿家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