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翻了個白眼兒,最受不了這傢伙撒嬌的德行,“喂,你別這樣行不行!再說了,你身邊不是有丫頭安慰你嘛!”
弘曉臉一紅。剛才他還想這事兒呢,那種溫柔香豔的感覺,比讀書不知強了幾倍。
想到這裡,偷偷看了一眼妞妞。這才發現妞妞雖然一身男裝,禿著腦門,可是那腰際的曲線,漸漸圓潤的輪廓,還有不經意間的嬌媚,心裡不由一動。
妞妞不知道他的心事,悶悶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心裡已經是認定,阿瑪拋棄了人老珠黃且百病纏身的額娘,另尋新歡了。越想越生氣,恨恨的說:“今天,我把那個女人的葬禮攪合了。真恨不得把她的棺材劈了!”
弘曉一個激靈醒過神兒來,突然意識到,妞妞也比楚葵厲害。同時想起白天聽到的五鼠鬧葬禮的故事,原來是妞妞做的。她向來是為所欲為,不管不顧的。弘曉又喜歡又害怕,只好壓下心中的愛慕,等搞清楚情況再說。
清清嗓子,想起一件事,習慣了在她面前不走腦子,脫口而出:“對了,我聽說她還生了個兒子!不過死了。”說完了,弘曉才覺得自己像是火上澆油?
妞妞哼了哼:“知道了,我已經找人把那小破孩兒的墳挖了。估計用不了一個月,那女人也別想在地下安生。”
“啊?死者為大,這樣不好吧?”
話是這麼說,不過弘曉似乎注意力也不在這上面。湊近妞妞,壓低了聲音,細長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去挖墳了?怕不怕?”
妞妞無奈的看他一眼,一推湊到鼻尖上的禿腦門,“甘珠兒,你長點腦子好不好。我能去做那種缺德事兒?再說了,那種女人,就算死了也讓我厭惡。我幹嘛進她的墓地!”
“那你怎麼說——”
“我就是散佈了點訊息,說這個女人給子息單薄沒啥本事的果親王誕下兒子,雖然沒活成,但是親王已經很有面子了。所以,對這母子是傾盡王府之力,厚加安葬。簡單說,就是告訴別人,那兩座墓裡很有財”!
“管用麼?”
“反正小的已經被挖開了。你不是知道麼?”
“啊,對!我聽說了。那時那女人還沒死呢,聽說她和她家鬧得不行,皇上都過問了。不過十七叔沒吭聲,就不了了之!那時候你就在啊?”
“不就是一個月前麼!我已經來了。”
“那——”甘珠兒想問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又有點不好意思。話到嘴邊,轉了方向,“那——那裡面真的有財寶麼?”
“誒?甘珠兒,你都是王爺了,怎麼還關心死人的東西?”妞妞覺得甘珠兒還是那麼白痴。
“沒有,沒有,我就是好奇,好奇!有麼?”
“聽說沒什麼東西,埋的也不深。”
“這麼說十七叔也不那麼在乎麼!”
妞妞不說話,低頭想了一會兒,問道:“你這兒有地方麼?我將就一宿。”
甘珠兒下意識的順著小時候的習慣就要往自己房間裡帶,忽然覺得不對勁。收回伸出去的手,“嗯,有。客房還有。不過得讓人收拾一下。”
妞妞似乎沒他想得多:“算了,就睡你那兒吧。一找人收拾又要驚動很多人,要是被福晉知道了就麻煩了。”
“啊?睡、睡我那兒?!”弘曉這回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全身都繃了起來。
妞妞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這才恍然大悟:“想什麼呢!我睡床上,你睡地上!”
允禮聽弘曉把妞妞來過又走了的事情說了一遍,靜靜的坐在那裡什麼也沒說。自那日後,弘曉心裡有了想法,再見允禮就有點彆扭。
見允禮不說話,不由嚅囁的說:“十七叔,您、您別急。妞妞也就是氣話,過陣子就好了。”敘述中,弘曉很自覺地把妞妞的惡作劇隱下。現在,也不忘撇清自己,“妞妞走的急,我就、就沒來得及通知您。”
允禮道:“謝謝你了。”隨即苦笑了一下,問道:“今兒早上,妞妞走之前可曾吃麵?”
弘曉愣了一下,不明白什麼意思,只好實話實說:“妞妞說不想驚動人,我走的時候,她已經走了。”
允禮默然,良久才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每年只要她在,都會吃完麵的。”說完突然笑了笑,面上的神情悠然神往,“蓉蓉不會做面,妞妞只吃我做的。”
草堂築在冰洞邊上,平日寒氣就重。允禮被妞妞的訊息刺激,晚上又有點受風,終於實打實的生起病來。
怕爐火熱氣及往來家人影響了冰洞,允禮搬離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