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子,愈發的淡然。在他的心裡,劍語是他最美最珍貴的“草藥”;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和他有緣的那株“草”。
但是,家族留下的藥鋪總要有人來繼承。老祖奶奶派來尋訪的人終於在他和劍語的藥廬前堵住他,帶來老祖宗的口信:要麼帶著媳婦回來,要麼我坐著棺材去見你!看這要死要活的架勢,再加上對劍語身份的認同,喬志軒乖乖的踏進家門,成了喬家藥鋪的掌門人。老太太也可以含笑九泉。
現在,藥鋪被查封了。十七爺很給面子,讓他有充足的時間和財力去安排好每個人的出路。喬志軒很高興自己又能“完美”的去採藥。如果在陰間真的見到老祖宗,他就說都是十七爺做的,他也是迫不得已啊!到時候,老太太還會心疼的安慰他哩!
所以對查封藥鋪這件事,除了稍微有些遺憾,喬志軒並沒有太大的傷心,想到還有機會出去採藥,心裡還有些開心,在十七貝子府裡住的悠遊自在。
剛進來的時候,胤禮曾經和他有過長談,彼此頗為投緣。胤禮喜歡他的淡雅無為,又驚訝於他對世事的洞燭明澈;而喬志軒則對胤禮的平和恬淡頗為欣賞。
“貝子爺,請喝茶。”喬志軒恭敬的上茶,胤禮接了過來,放在一邊說:“景止兄好興致啊!”眼珠一轉,笑著掠過放在一邊的繡架。實在敬佩這個人的“特殊愛好”,如此的驚世駭俗,他卻可以惘然不顧!
喬志軒走過去把匆忙間未及掐斷的線頭輕輕剪斷,笑著說:“貝子爺,太陽影兒還沒越過我這繡架的中間,您就下朝了。十四爺在前方看來很順利啊!”
胤禮呵呵乾笑了兩聲,“讓景止見笑了。”下面卻不再說話,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喬志軒看了他一眼,並不接話,默默的坐在一邊等著。
過了一會兒,胤禮才道:“前面傳來訊息,十四哥抓了一個叫白素素的刺客。”
喬志軒覺得有些突然,暗地裡揣摩著胤禮的心意。難道又是為了雪芙蓉?他們夫妻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說話了,除了第一次談話時,十七爺流露些不捨的意思,其後都看不出他對雪芙蓉有什麼想法。反倒是暗中的佈置,彷彿加強了對雪芙蓉的監視,劍語還奉命干擾了幾回,根本就是劍拔弩張。如今他又提起蓉蓉的那位羅剎姐姐,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要挾?
正在那裡琢磨,胤禮又說了,“景止兄,這位白素素白姑娘和蓉蓉究竟是什麼關係?”
喬志軒愣了一下,抬頭看看胤禮,斟酌著說:“劍語曾經說過,雪芙蓉對白素素是又敬又恨,各中緣由卻不肯講。不過——”喬志軒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講。看了看胤禮,胤禮正專注的聽著,見他停下,自嘲的一笑,替喬志軒把話接了下去,“不過,在白素素反出鐵家之後,蓉蓉多次把白姑娘的藏身之地洩露出去,然後又不斷的派人解救她。”就是這些事讓他困惑的。
喬志軒苦笑了一下,劍語的主人不是一般的乖張。胤禮苦笑著念出一個名字:“百、順、門!死了那麼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罪了多少不能得罪的人,難道就是為了戲耍白姑娘?蓉蓉的心思真難猜!”
喬志軒心裡一曬,這種解釋還真是匪夷所思。不過放到雪芙蓉身上,誰敢說是?或者不是呢!
就算雪芙蓉難猜,這個阿哥卻不難猜。他這麼簡單的性子,怎麼在皇城裡活下來的?難道就是因為他的“無求”?看著一臉困頓的胤禮,喬志軒心裡豁然開朗,不是不關心,是情到深處不自知!若不是心繫雪芙蓉,這個“清閒王爺”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插手江湖上的事情!
喬志軒是過來人,看胤禮深陷其中,分外同情。但是雪芙蓉不是劍語,她心思深沉,詭計多端,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寡情淡薄之人。十七爺雖然貴為皇子,天性聰穎,但比起翻雲覆雨,心狠手辣可就遜色多了。
喬志軒也承認雪芙蓉是個極特別的女子,時而如貞賢淑女,時而又冶豔若妖,普天之下的男子很難有不動心的。但是這樣的女子豈肯雌伏在男人腳下?!
胤禮也不催他,坐在那裡呆呆的發愣。
“王爺看來很瞭解雪芙蓉的情況了,不知道王爺想怎樣處置?”喬志軒反問胤禮。
胤禮還沒有回過神來,聽到耳邊有聲音,喃喃的說:“怎樣處置?怎樣處置,她才會信我?!”語氣竟是萬分的無奈。
蓉蓉逃走的計劃讓他無法釋懷,難道以前的濃情蜜意都是假的?難道他不過是第二個鐵義青?又或者,蓉蓉只是有不得不走的原因?胤禮在這些想法間搖擺了一個多月,時而失望,時而高興。白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