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要治個不察之責。
心裡計議已定,對這個“人質”也多了幾分柔和,“如你所說屬實,也只能怪阿靈阿蒙昧糊塗。你只要老老實實的在十七弟府裡待著,本王自然不會為難你。”
“謝王爺。”整容斂身。洛蓉起來叩謝。花盆底兒的鞋立在石子路上有些不穩當。起來的時候,身子一晃——,胤?伸手去扶,人卻落在自己的懷裡。
厭惡的一把推開,洛蓉輕輕飄開,咯咯輕笑。
胤?道:“老實點,這裡是宮裡。少耍那些邪魔歪道的東西!”
洛蓉蓮步輕移,地上傳來清脆的敲擊聲,走的恁是多情,“四爺,奴家都自身難保,哪有那種心思。”站住腳步,神情一肅,施禮說道:“此處是非之地,洛蓉孤身一人,勢單力薄。請王爺——”下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幾滴淚水溢位眼眶,越發的嬌柔。
胤?想,江湖上關於雪芙蓉的傳說怕是誇大了。這個女子不過是個風塵女,看她舉止怕是要拽上自己做靠山。
右手握拳,掩口清咳一聲道:“知道了。只要你聽話,自會安排你的去處!”
洛蓉面上一喜,神態益發謙卑:“多謝王爺。蓉蓉……”可以放低的聲音帶著幾分曖昧,“送王爺。”
送走胤?,蓉蓉叫來芳詢,什麼也沒問,徑直向宮門走去。胤禮已經在那裡等著,“怎麼去了這麼久?”
搭上胤禮的手,洛蓉才發現自己掌心正在冒汗,“沒事。想事情想的迷了,找不到路。”
胤禮笑道:“你呀,什麼事這麼入迷?”
洛蓉愣了一下:“啊?哦,沒什麼。”欲說還休,心裡快速的搜尋著。
胤禮有點惱,憑什麼自己被瞞著,“沒什麼?!連爺也要瞞嗎?”
洛蓉看著他的臉,這股有些孩子氣的怒火,和這陰冷的皇城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心裡突然像開啟了一扇窗戶,陽光就那樣毫無預兆的闖了進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一個男人孩子氣的怒火就這樣激發了她心裡的異樣,鑽了進來。
彼時,洛蓉沒想那麼多,淡淡的說:“額娘說,說,額娘催你快點當阿瑪呢!”
胤禮笑著,附耳說道,“好啊!說不定現在就在你肚子裡躺著呢。”
洛蓉咬了咬嘴唇,“方才,額娘招了太醫,給我把了把脈,太醫說,我的身子寒氣太重,不容易成胎。額娘,額孃的意思,意思是,身子要調養,爺也要早些開枝散葉。回去,回去我就去張羅。”給這個叫做丈夫的男人納妾,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加了個頭銜,就算沒什麼感情,也不一樣了呵!
胤禮聽她結結巴巴的說完,自以為了解了她的想法。
新媳婦嘛,總是有些捨不得,額娘也太新心急了。雖然有個長子,意味著在皇阿瑪面前更受重視,但是也不急著現在。家裡不是還有金環和音畫嗎。想到這裡,胤禮哄道:“你不用難過,額娘說得雖然在理。我們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來,擦擦眼淚,別哭了。回去再找個太醫,仔細看看,調養身子要緊。”竟然不提生孩子的事情。
看見胤禮的笑臉,透亮的眼睛有一種特別的東西落入蓉蓉眼中。生根發芽。
八福晉府中設宴,十七福晉也收到帖子。要不要去?洛蓉突然覺得應該和胤禮商量一下。
胤禮沉吟了一下,“你去吧。帶上我那份禮物,我就不去了。”
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洛蓉奇怪自己幹嘛找他商量。冷不丁想起從宮裡回來那兩天招的金環音畫伺候,覺得有些噁心。點點頭,出去了。
莫不是在這裡太安逸了,以至於連男人都開始相信?
“十七爺,”音畫小聲的說,“福晉的臉色不太好啊!”現在全府都知道十七福晉“不能生”了。音畫怯怯的聲音裡,透著一種女人的得意。既然福晉出門了,那今天晚上,自己可不可以——
胤禮回頭看看,古玉般的面色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掛了一絲似笑非笑的模樣。
那天在宮裡,他就覺得蓉蓉好像瞞著他什麼。晚上在九哥那裡吃酒,無意中聽到四哥和蓉蓉竟在同一時間去了景福宮邊上的小花園!
而且據說芳詢那丫頭的二叔得了四哥的照顧,已經放了外差。這裡面的事,讓人越想越憋氣。
這個香芹怎麼不像人們說的那麼——嬌弱呢?
幾年前選秀時,自己和十六哥還偷偷看過,那時候的香芹是什麼樣子?
舞榭樓臺,霧失迷津。廉親王府,氣派不凡。
八阿哥沒有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