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了,反倒是喬媽啞著嗓子,將緊閉的木門開啟。
喬莞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因為腦袋上的紅蓋頭,並不知道進來的人是誰。
不過當一雙修長勁實的長腿落入眼底,她便明白過來。
“我這閨女就交給你了,你這輩子得一直對她好知道嗎?”喬媽沒忍住,當場泣不成聲。
傅天琅鄭重點頭,說出的話簡短,卻像是誓言:“我保證。”
接下來,喬莞趴在傅天琅的背上,被他一路背出了院子,然後背上花轎。
聽著外面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心情突然有些複雜。
時隔兩世,她一共嫁了三次,而這次不是陰魂,是實實在在的入他的門,做他的妻。
喬家嫁閨女,為了體面,喬爸幾乎把整個鎮上的人都請了過來,還特意請了一隊戲班子,讓客人們在院子裡看戲。
而喬家人從早上忙活到中午,直到豔陽高照,花轎才掐著時間進了門。
喬莞一路握著二姐的手往屋裡走。
香案上,香菸繚繞,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的房子裡聚滿了喬家的親朋戚友,而其實在早前,喬莞來過幾次,也不知傅天琅是不是有意為之,購置的婚房竟然是上一世與她陰婚時的屋子。
奏樂、放炮,喬莞頂著沉重的鳳冠,與傅天琅完成了傳統的“三拜”。
接下來按照風俗,新娘便在新房落座不再出來,而新郎則要走出新房接待賀客。
而隨著外邊的吵雜聲漸漸走遠,喬莞就像是被完全遺忘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床畔候著。
她起初挺乖,安安靜靜的準備當她的小媳婦,可這份安靜還沒保持五分鐘,喬莞摸著咕嚕嚕直叫的肚子,一把掀了腦袋上的紅蓋頭。
這時,外頭已經是鳴炮開宴了,一群鄉親輪著要給傅天琅灌酒,本以為他年紀輕輕,不到幾輪就會倒下去,誰知幾個酒瓶子見了底,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廚房一道接一道的將菜端上來,又是酒又是肉,而吃到一半,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郎聚在一塊,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一會兒好好鬧一鬧新娘?
就在剛才,幾人可是親眼看著喬莞從轎子上下來,哪怕他們看不到她的臉,但光是遠遠瞥一眼她苗條的身段,鼓鼓的胸,還有那雙露在袖子外,白得扎眼的小手,便饞得幾人直流哈喇子。
於是他們在背地裡一商量,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著也得進屋裡佔佔新娘子的便宜不是?
況且這鬧洞房的習俗也是由來已久,真鬧大了,人家看在這大喜日子的份上,也不會與他們計較。
這麼一想,幾人摩拳擦掌一番,抄著小道鬼鬼祟祟的走了。
204 春宵一刻值多少錢?
喬莞和傅天琅的婚房就坐落在院子的北面,隔著大老遠的就能看到門口紅色的對聯與寫著“鸞鳳和鳴”的橫批。
瞧著她貼在門上和窗戶上的大紅雙喜字,幾人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互看一眼後,留著哈喇子將門推開。
可“嘎吱”一聲,門開以後,偌大的新房裡,除了大紅蓋頭孤零零的被丟在床上,哪還有新娘的蹤影?
涼風徐徐的灌進來。
幾個愣頭青頓時傻住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既然撲了個空,只能灰溜溜的退了回去。
但他們轉過身剛要走,卻又被一黑臉門神嚇得一個激靈。
這幾個愣頭青其實只比傅天琅小了幾歲,雖然從來沒說過話,但早幾年好歹住在一個鎮上,倒也見過他幾次。
“喬……喬琅……”
張勇是三人裡的頭兒,平日裡不務正業,小偷小摸的事沒少幹,光是上回隔壁村一戶人家結婚,他便夥同幾個狐朋狗友,把人家小媳婦摸得當場大哭,婚事險些就黃了,不過事後那家人本著息事寧人,不也沒怪責他們?
所以這次他們也抱著同樣的心理打算鬧一鬧喬莞,誰知這洞房沒鬧成,反倒給新郎堵了。
張勇看著傅天琅,嬉皮笑臉的打哈哈:“這麼巧。”
他說完後正要出去,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
傅天琅生來就高大,魁梧的體型往他們跟前一站,加上那身殺氣騰騰的氣勢,他的年齡雖然比他大不了多少,但這麼一對比,與這幾個毛頭小子明顯就不是一個檔次。
“做什麼?”他微眯起眼,望著對方的臉色一片寒涼。
“沒……沒什麼,我們找廁所。”張勇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抖,“我哪知道這是你的婚房……嘿,喬琅,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