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的過去了。
只有展飛的死狀,留在了喬莞的童年記憶裡,直到她下到地府,有一天在橋邊引魂,迎面碰上了一個茅山術士,聽老鬼說他生前幹了不少缺德事,其中多次拿活人煉魂,有違天道,所以不能投胎,只能進油鍋裡滾一滾,往後一輩子在地底下當苦役……
“看啥,你別偷懶啊!”
喬莞聽到展飛的喊聲,忙抬頭應道:
“知道了。”
她收回目光,吭哧吭哧的把一籮筐的豬草割好,等回到家,已經是太陽落山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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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出去了一趟,晚上才開始碼字,所以今天有點晚了,咱這段時間會努力存稿噠,堅決不裸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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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一家子
喬莞髒兮兮的回到家,正巧碰上收工回來的喬老爹。
這一年的喬老爹頭髮還沒花白,雖然瘸了一條腿,可身子骨還算硬朗。
他揹著藥簍看了眼喬莞溼漉漉的裙子,又瞥了眼已經黑得差不多的天色,氣勢洶洶的朝她走來,批頭就是一頓打。
“哎喲,疼啊!”喬莞冷不丁捱了一記藤條,她尖叫一聲趕忙往屋子裡跑。
可喬老爹精得跟猴似的,老早就把門給關上了,守在大門口罵道:
“去哪野了?你還知道回來?”
喬莞摸了摸被打疼的屁股,眼瞅著喬老爹那張老臉,腦中迴盪的卻是自己溺亡那天,他不顧嚴寒往水裡衝,哭著喊著要砸車窗的畫面。
眼淚一時沒忍住,喬莞“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一哭可把喬老爹嚇壞了,當即他扔下藤條迎上前,說道:
“哭啥,打疼了?”
“阿爸!”
喬莞沒說話,瘦胳膊瘦腿的圈上去,抱著喬爸的脖子哭得稀里嘩啦。
喬老爹一時傻眼了,等回過神,忙將掛在身上的女兒拉扯下來,一臉正色道:
“又被哪家的瓜娃子欺負了?走,阿爸幹他去!”
“木……麼有……”喬莞哭得口齒不清,磕磕巴巴的說完,大門“吱呀”一聲的被人從裡面開啟。
喬媽媽聽到動靜出來,瞧了眼哭得鼻頭通紅的女兒,又瞧了眼喬老爹腳下的藤條,當即火冒三丈。
“糟老頭子,你為啥打女兒。”喬媽媽看起來很年輕,頭髮綁成了一個髻,露出光禿禿的額頭,雖然未施脂粉,但瞧上去很精神。
她一把扯過喬莞護在身後,摸上她溼漉漉的裙子,又問:
“衣服咋溼了?”
喬莞看著母親的背影,順勢就抱了上去:
“剛掉河裡了。”
喬媽媽驚得眼眸大睜:
“要不要緊?”
喬莞吸吸鼻子,眼眶裡的水越聚越多,她看著眼前的婦人,那是她的母親,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會在她死後爬上屋頂,給她叫魂的親生母親。
“阿媽。”她抱著喬媽不撒手,用力的嗅了口她衣服上的香皂味,心頭頓時一暖,這就是家的味道。
喬家在鎮上算不得富裕,三間屋子,中間是堂屋,左邊是臥室,右邊是廚房,後院有一塊菜地,被木頭籬笆圍了起來。
而院子裡養了一條土狗,喬莞叫它旺財,走過去還會過來衝她搖尾巴,可惜在她十歲的時候旺財被人偷走了,再往裡是一個豬圈,裡面養了兩頭小母豬,喬莞每天都會外出給豬割豬草,一時興起還給豬起了名字,直到某一年家裡經濟特別困難的時候,喬爸爸這才低價把它們賣了。
黃昏過去,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家家戶戶炊煙裊裊,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喬媽媽眼瞅著喬莞一身溼漉漉的汙泥,直接把人拎進浴室,三下五除二的扒個精光,扔進澡盆。
因為是夏天,喬媽也沒燒水,就這麼把她丟進自來水裡,冷得喬莞一哆嗦,忙用手臂遮住前胸:
“阿媽,我自己洗。”
“羞啥,過來。”喬媽找了個板凳坐下,左手是一個裝滿清水的木桶,右手則是一塊用得差不多的硫磺皂。
喬莞抱著胳膊遮遮掩掩的湊上去,雖然她還是個八歲的小女娃,可是女娃怎麼了,女娃就沒女性器官了?女娃就沒皮沒臉了?!
喬媽可不管她心裡怎麼想,還沒等她靠近,便一把捉著她往大腿上摁,而後右手抓起一塊硫磺皂給她洗頭。
喬莞咿咿呀呀的亂叫: